见二人急切解释,胡大老爷并未咄咄逼人,反而点头赞同。
“确实如此!”
“我知晓此事!”
“既买不到,我便练练八段锦,跑跑步罢了。”
“吃得好、养得精,终不如练得勤!”
“瞧瞧雄英,不正是此理?”
“他从前难道缺了滋补?”
“还不是我让他稍加锻炼,立刻见效?”
“陛下,若有空闲,不妨一试!”
“想当年,我们沙场征战,条件远不如今,那时陛下体魄,可比现在强健得多!”
“还有皇后与太子,小月儿自会明白,无需我多言。”
胡大老爷竟如此直白地劝诫这尊贵的一群人,实属难得。
平时,这话或许效果平平,但如今以他的身体为鉴,众人都上了心。
然而,好景不长,众人又紧张起来。
御医诊断,马皇后身体竟有异样!
御医也难以断定具体病因,只能以“异样”称之。
显然,他们也困惑不已。
谁能料到,陛下与太子无恙,皇后却身体抱恙。
朱元璋与朱标父子当即失控。
整个皇宫顿时慌乱起来。
父子俩催着御医开药诊治,手忙脚乱,若非胡大老爷阻拦,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此刻,唯胡大老爷能稳住这父子俩。
所幸,马皇后身体虽有异,但尚未到不可挽回之地步。
接下来,无非慢慢调养罢了。
此时,胡大老爷轻唤一声后,悄然离去。
在这皇宫深处,马皇后有朱元璋相伴,胖乎乎的朱标及身怀六甲的儿媳小月儿亦侍奉左右,尽显孝心。
如此一来,他自然能安心撤离。
对胡大老爷而言,救下马皇后,实则稳固了整个大明江山。
尽管朱元璋对朱标极为看重,信任有加,悉心栽培,但这对父子皆是倔强之人。
尤其在处理国事时,两人时常争执不下,气氛紧张得仿佛即将爆发。
若非马皇后居中调和,真不知他们会争执到何种地步。
可以说,马皇后才是老朱家真正的稳定力量。
朱元璋多次盛怒之下欲行极端之事,皆是马皇后出面阻拦。
旁人之言,皆如耳边风。
即便是朱标出面,反而可能更加激怒朱元璋。
若将朱元璋比作一把绝世凶器,那马皇后便是其上的封印。
有了这道封印,即便凶器煞气腾腾,也仍有节制,不失理智。
一旦失去这道封印呢?
洪武年间,马皇后去世前后,朱元璋的暴行为何如此截然不同,无论是范围还是频率都大相径庭?
答案显而易见,封印已失,唯一能约束他的人已不在。
以后世眼光观之,朱元璋或许有些许狂躁之症。
而能安抚他情绪的唯一之人——马皇后一旦离去,本就暴躁的朱元璋更添几分自毁倾向。
若非他尚存一丝理智,真不知会闯下多大祸端。
如今,他这一举动,虽不能说彻底解决了麻烦,但至少将问题延后了不知多少年。
就凭这一点,胡大老爷真是功德无量!
表现如此出色,理应奖赏自己一番。
那便回胡府享乐去吧!
他从宫门漫步而归,熟悉的胡府映入眼帘。
未及进门,便见门房旁站着一道孤傲身影——道衍。
“咦?道衍,你怎会在此?”
“瞧你这模样,定是有事找我吧!”
“罢了,进来细说!”
“先说好啊,我刚从宫中归来,正打算休憩几日,你可别拿些衙门琐事来扰我清净!”
胡大老爷边说边引领道衍向内室走去。
道衍闻言,险些气结。
何为“衙门琐事”?
胡大人莫非忘了还有个“番邦外交司”,而你才是名正言顺的主官?
那是你的职责所在,理应你来担纲!
我只是一介和尚,因兴趣所致才参与其中。
怎料到头来,却似全成了我的事务?
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
莫非,这衙门的权力,胡大老爷真要放手?
那又何必设立此衙门?
道衍满心困惑。
无论道衍内心如何吐槽,一个不争的事实是:
胡大老爷才是番邦外交司的真正掌舵人。
尽管道衍近期看似“大权在握”,但若无胡大老爷首肯,一切皆为空谈。
故而,道衍平日里虽不常打扰胡大老爷,但关键时刻,还是得前来面陈。
“胡爷,此事非得您首肯不可!”
“好,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