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高一点？”韩云逸试着讨价还价。
“小伙子，你要知道，这幅画虽然是真迹，但损坏程度不轻。我买回去还要花钱修复，风险很大。350万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
齐教授在一旁说：“李老板的价格确实不算低。私下交易本来就比拍卖价低，而且这幅画的品相确实有问题。”
韩云逸权衡了一下。350万虽然不如预期，但也足够解决目前的困境了。
“好，就350万。”韩云逸咬牙答应了。
李老板很爽快：“那我们现在就办手续。不过我需要先回去取钱，现金交易可以吗？”
“可以。”韩云逸点头。
“那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两个小时后回来。”李老板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等李老板走后，齐教授对韩云逸说：“350万确实是个合理的价格。你不要觉得亏了，古玩这行本来就是这样，品相决定价格。”
韩云逸点头：“我明白。齐教授，这次真的太感谢您了。”
“举手之劳。”齐教授笑了笑，“对了，你以后还有什么打算？”
“先把债务还清，然后重新开始做生意。”韩云逸说。
“那就好。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高兴的。”
两个小时后，李老板准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钱都在这里，你点一下。”李老板把公文包放在桌上。
韩云逸打开公文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沓沓百元大钞。他粗略数了一下，确实是350万。
双方签了一个简单的买卖协议，交易就算完成了。
李老板小心地把画卷起来，装进一个特制的画筒里：“小伙子，以后还有好东西记得联系我。”
“一定。”韩云逸客气地回答。
送走李老板后，韩云逸提着装满现金的公文包，心情激动得无法形容。350万现金，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
“齐教授，我先走了。改天一定请您吃饭。”
“好，路上小心。”齐教授叮嘱道。
韩云逸开车回到流云斋，把公文包锁进保险柜里。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还债，然后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他拿出手机，开始联系那些债主。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银行的客户经理。
“王经理，我是韩云逸。我现在有钱还贷款了。”
“真的？”王经理的声音很惊喜，“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办手续？”
“明天上午可以吗？”
“没问题，我等你。”
接下来韩云逸又联系了其他几个债主，约定了还款时间。
忙完这些，韩云逸才感觉到饿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正准备出去吃饭，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韩云逸吗？我是楚凡。”
韩云逸皱起眉头。这家伙怎么找到自己的电话号码的？
“你有什么事？”韩云逸的语气很冷淡。
“我知道你那些古董是从哪里来的。”楚凡的声音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去收购古董。那些东西肯定来路不正。”
韩云逸冷笑：“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会找到的。我劝你最好主动交代，否则等我报警，你就等着坐牢吧。”
“随便你。”韩云逸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楚凡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韩云逸并不担心，自己那些古董都是通过正当渠道获得的，就算警察来调查也不怕。
第二天一早，韩云逸就开始了还债之旅。先去银行还了贷款，然后又跑了几个地方，把所有债务都清理干净了。
忙了一整天，到下午才全部搞定。看着那些撕毁的欠条，韩云逸长长地松了口气。
终于，他又是一个自由人了。
还清债务后的第三天，韩云逸正在流云斋整理店面，准备重新开业。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韩老板吗？我是老张，就是那个台球厅的。”
韩云逸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收购自己家具的台球厅老板。
“张老板，有什么事吗？”
“出事了！”老张的声音很急，“有人把我儿子打了，台球厅也被砸了！”
韩云逸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来了几个小混子，说我们台球厅的桌子有问题，非要退货。我儿子和他们理论，结果被打了。那些人还用刀子把台布都划破了。”
听到这里，韩云逸基本确定是谁干的了。除了楚凡，不会有别人这么针对自己。
“你儿子伤得重吗？”
“鼻子被打出血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