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生意?】
那士兵【嗤】了一声,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神里带着审视:
【没生意就能偷喝酒?你这做法,跟那些偷偷摸摸的混混又有什么区别?】
琼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没急着反驳,只慢悠悠地说:
【长官,这世上,没人能拒绝睡前那两杯,能暖透心口的、解了整日乏累的、还裹着甘蔗甜香的朗姆酒。】
话落,他没再看那士兵的脸色,重新转过身,指尖摸索着门把,就要推门进去。
【等等!】
另一个士兵突然拔高了嗓门,声音在寂静的酒馆里炸开来。
没人看见,在吧台后方的阴影里,琼斯嘴角那抹淡笑又深了几分,像藏了颗糖,悄悄甜了一瞬。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名喊住他的士兵站起身,搓了搓手,眼神直勾勾盯着吧台上的朗姆酒瓶:
【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儿盯了三天,连个毛都没见到!你这做调酒师的,手里有好酒,是不是该请我们喝一杯?】
旁边的士兵立刻跟着起哄,嗓门也亮了:
【就是!你自己喝得美滋滋,把我们当空气是吧?】
还有个士兵拍了拍桌子,花生壳溅了一地:
【三天了!我们整天不是啃花生米就是喝西北风,今儿个也该开开荤,尝尝这朗姆酒到底啥味儿!】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紧绷的警惕感早被酒香冲散,眼里只剩下对酒的渴望,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几分,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讨要。
琼斯收起笑容,转过身面向士兵们,语气依旧温和:
【既然长官们想喝,那我请便是,酒钱都记在我账上。】
这话一出口,酒馆里瞬间炸了。
刚才还坐得笔直的士兵们,像是瞬间松了弦的弓,纷纷从椅子上弹起来。
靠得近的那个士兵,手还没从桌沿放下,指节的紧绷感就先卸了,他笑着往吧台凑了两步,连之前的【长官】架子都丢了:
【算你识相!】
另一个捏着花生米袋的士兵,干脆把袋子往桌上一扔,花生壳撒了一地也不管,身体往椅背一靠,紧绷的肩膀彻底舒展开,连眼神里的警惕都淡了,只剩对酒的期待。
二楼监控室里,负责盯着屏幕的士兵瞥见这阵仗,手指在控制台轻轻按了下。
原本亮着的监控画面瞬间暗下去,录像功能悄无声息地停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心里想着【反正也没异常,不如睁只眼闭只眼】,便没再管屏幕,只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琼斯没多耽搁,转身回到调酒台后。
他摸索着从柜台下搬出一摞干净的玻璃杯,指尖一碰就知道杯口朝向,动作快得惊人。
接着拎起朗姆酒,酒瓶在他指尖翻飞起来。
时而绕着手腕转个圈,时而在两手间抛接,酒液从瓶口流出时,像银线般精准落进每个杯子里,连滴在台面上的都没有。
又摸出柠檬片,指尖一捏就精准卡在杯口,最后往每个杯子里丢进一块冰块,【咔嗒】声此起彼伏,混着酒香在酒馆里飘着,比刚才更浓了几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比刚才调独饮时更显炫酷,连凑过来的士兵都看呆了,忍不住低声赞叹:
【这手艺,绝了!】
没一会儿,十几杯朗姆酒整齐地排在吧台上,琥珀色的酒液映着灯光,泛着诱人的光。
士兵们再也按捺不住,涌到吧台前抢杯子。
有人没拿稳,酒液溅到了袖口,也只哈哈一笑,毫不在意;
有人举着杯子往同伴跟前凑,杯沿【哐当】撞在一起,酒花溅出来,滴在衣襟上也不管。
【干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个士兵仰头就灌,喉结飞快滚动,【咕噜咕噜】的吞咽声盖过了之前的烦躁敲击声。
有个年轻士兵喝得太急,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用手背一抹,笑着嚷嚷:
【这酒比咱们营地食堂的破饮料强一百倍!】
另一个则靠在吧台上,一边小口抿着,一边拍着琼斯的肩膀:
【没想到你这瞎子,调酒这么厉害!早知道前两天就该让你调两杯!】
整个酒馆彻底没了之前的冷清。
士兵们有的围着吧台站着,有的干脆搬了椅子凑在一起,杯子碰在一起的脆响、说笑的声音、吞咽酒液的声音混在一起,连空气里的紧绷感都被酒香冲得一干二净。
没人再盯着门口的动静,也没人想起【盯梢】的任务,只沉浸在这难得的放松里,连琼斯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都没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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