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营原本只有汪志新一位指挥,近来武安君又提拔了方宗任副指挥,打算将战车营分为左右二营。方宗原是骑兵二营凌川的副手,作战勇猛,功法进步极快——武安君有意提拔这类有实力的新人,既能激发军队活力,也能提升整体战力。
如今唐州军的核心指挥层仍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以确保稳定性;但各营副手及都头等基层官职,已开始着重提拔有战功、实力过硬的新人,力求“能者上、庸者下”。
待众人坐定,武安君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从今日起,调整编制与训练计划:第一,步兵营老兵需全员学习马战,而非仅会骑马代步;从辎重营抽调一半人手补入步兵营,再从新兵中挑选精锐,将每个步兵营扩充至两千五百人,合计步兵一万两千五百人。第二,辎重营每营补充至两千人,合计一万二千人。第三,所有新兵的训练强度、每日饮食标准,全部参照骑兵营的精锐规格执行。”
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本官只有一个要求——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要这批新兵全部具备精锐战力。你们,能不能做到?”
如今有了五十万两银子做支撑,武安君底气十足。待训练结束,唐州军的骑兵将达六千,步兵两万四千五百人,总兵力直接突破三万人。按三州的人口与土地,本无法供养如此规模的军队。
唐州军的物资军备远超大乾禁军,一个骑兵的消耗抵得上四名步兵,这三万人的实际消耗,相当于六万禁军。换句话说,如今唐州军的物资需求,已赶上北伐时襄阳军与兴化军的总和。也唯有这般规模,才让武安君有了谋取关中的入场券。
“大人!”断雨率先起身,语气带着疑惑,“若是为了防御北元,我等的训练科目当以守城战为主才对。可眼下咱们练的都是野战对抗,尤其是战车与步兵的协同,这与守城无关啊!”他素来心思缜密,早已察觉训练方向的异常,此刻实在按捺不住,直接在会上提出了疑问。
紧随其后,骑兵营指挥汉达索也壮着胆子道:“大人,骑兵的核心应当是骑射!按卑职的想法,当以骑射袭扰敌军,待敌方步兵方阵出现漏洞,再冲锋切割,直至击溃敌军。可眼下的训练,却让骑兵跟随战车策应,几乎放弃了骑射,这……”他话未说完,却已将疑虑表达到位。
武安君看着两人,缓缓开口:“诸位,我们的敌人是北元。你们可知夏州一战的结果?北元铁浮图以微弱伤亡,击溃了西凉铁鹞子精锐,西凉折损不下五千人!”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我们虽处于守势,却不能一味死守——守久必失!要想活下来,就得寻机反击,就得啃下铁浮图这块硬骨头!”
“我们的骑兵只有六千,面对北元三千铁浮图外加数千精锐骑兵,若按寻常战法,如何抗衡?”武安君目光锐利,扫过帐内众人,“记住,我们是守势,但不是只能守!死守只会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具备与北元野战的能力——用战车限制铁浮图的冲击力,用精锐步兵围困,骑兵伺机策应,这才是破局之法!”
“放弃骑射,是因为骑射训练耗时久,且无法对铁浮图造成有效杀伤。我们的训练,是针对性的,目的只有一个——决战铁浮图!”他猛地一拍桌案,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本官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你们可以有疑虑,但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这是军令!”
他没有将谋取关中的计划和盘托出——此时军心尚未完全凝聚,贸然透露如此宏大的目标,反而可能引发动荡。眼下,他只能靠自己的威权强压下所有疑虑,确保备战计划稳步推进。
“遵命!”帐内十八名将领齐齐起身,躬身领命。在唐州军,武安君拥有绝对的威严,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散会后,断雨垂头丧气地走出中军帐,原本以为自己的提议能被采纳,却没想到被武安君直接压了下来。
“断雨,你啊,就是喜欢强出头。”狂风从后面追上,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断雨深吸一口气,转头道:“我是担心,咱们现在练的都是野战,若是北元真的来攻,咱们连守城的准备都没做,到时候手忙脚乱怎么办?”他与狂风、紫电都是烈焰虎的旧部,跟随武安君多年,见证了唐州军的崛起,实在不愿看到这支军队栽在备战上。
“大人如此安排,自有深意。”狂风摇摇头,笑着道,“从大盘山起家至今,大人哪一步不是谋定而后动?你那点算计,跟大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别忘了,大人可是文曲星下凡,咱们照做就是。”
“文曲星哪有这么能打的?”紫电也从后面跟上来,打趣道,“依我看,大人至少是武曲星,不对——说不定是紫薇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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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狂风猛地捂住他的嘴,脸色一沉,“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眼下咱们不过是割据一方的小势力,妄议帝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