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
“本宫……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礼物?”
罗彬心中猛地一凛,手上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原着中,长公主伙同庄墨韩诬陷范闲抄袭的桥段。
不会吧?我都提前展示“诗百篇”了,她还想用这招?这也太黔驴技穷了吧?难道还有后手?
他心中警惕性瞬间拉满,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回应:
“殿下费心了。臣只求不失礼于人前便好,不敢奢求其他。”
半晌,按摩结束。
罗彬收回手,后退一步,拱手道:
“殿下感觉可好些了?若无事,臣便先行告退,准备今晚的夜宴。”
他刚转身欲走,一只微凉柔腻的手却突然从后面伸过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腕!
罗彬浑身一僵,如同被点了穴道,心中警铃大作!
来了!要动手了吗?光天化日……不对,是黄昏之下,在这广信宫里,她难道敢……
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应对方案,甚至已经暗中扣住了一枚淬毒的银针。
然而,预想中的发难并未到来。李云睿只是轻轻拉了他一下,随即松开,声音带着一丝嗔怪与期待:
“闲儿这般急着走作甚?本宫问你,答应给本宫写的诗……准备得如何了?”
原来是问诗!罗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道:
“快了快了!已经有了些眉目,只是还需斟酌字句,力求完美,方能配得上殿下风华。殿下再容臣几日!”
说完,他几乎是逃难一般,再次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座让他心跳加速、危机四伏的广信宫。
看着他近乎狼狈的背影,李云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
她抚摸着刚才被罗彬按摩过的太阳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真气带来的舒适感,心中对于那首专属的诗词,越发好奇和期待起来。
回到墨香居,罗彬还没喘口气,就被守候已久的若若一把拉住。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快,时辰不早了,赶紧梳洗打扮!”
若若小脸上满是急切和认真,仿佛今晚要参加夜宴的是她一样。
罗彬看着妹妹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
“不过是场夜宴而已,随便穿身干净衣服就行了。”
“那怎么行!”
若若立刻反对,小嘴撅起,
“这可是陛下亲设的国宴!多少王公大臣、外国使节都会在场!哥哥你如今是庆国文坛的代表,穿着举止绝对不能马虎!”
她原本提议让罗彬穿官袍,显得正式。
但罗彬嫌弃官袍过于死板束缚,穿着也不舒服,坚决不同意。
若若拗不过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捧出了一套她亲自挑选布料、监督裁缝制作的月白色锦缎长袍。
“哥哥,试试这套!我特意让人做的,用的是江南进贡的流光锦,在灯光下会有淡淡的光泽,既雅致又不失华贵。”
若若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罗彬拗不过她,只好接过长袍进屋换上。
尺寸竟然意外地合身,剪裁得体,将他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愈发俊朗。月白色的衣料衬得他肤色如玉,少了几分官场的沉闷,多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飘逸。
“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穿这身一定好看!”
若若拍手雀跃,随即又催促道,
“快!快去沐浴!一身汗味怎么参加夜宴!热水已经备好了!”
罗彬被妹妹推着进了浴室。
他刚脱下外袍,就听到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以及若若那带着一丝羞涩却又异常坚持的声音:
“哥哥……我、我进来帮你擦背吧?”
罗彬吓得差点把衣服扔出去,连忙高声拒绝:
“不用!我自己能行!若若你在外面等着就好!”
这丫头!自从搬到墨香居,没了柳姨娘和父亲的约束,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以前在范府顶多是偷看他练武洗澡,现在都敢直接往浴室里闯了!这还了得!
他迅速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走出浴室。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墨香居内点起了明亮的灯笼。
若若早已等候在外,手里拿着梳子、发簪等物。
她让罗彬坐下,开始为他梳理头发。
动作轻柔而仔细,一丝不苟。她甚至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他额前几缕不听话的碎发理顺,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艺术品。
“好了!”
忙活了好一阵,若若终于满意地放下梳子,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罗彬,眼中满是欣赏和骄傲,
“哥哥今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