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夕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在另一条世界线里成为了她母亲的女人。
脑袋里那些不安的影子在不断重叠,她再也听不下去了,骤然转过身去,打算用彻底划清界限的态度拒绝郁子潇的提议。
“我……”
可是,就在她转身直面郁子潇的那一刻,所有准备好的的话语,都碎成了无声的哽咽。
郁子潇正安静地注视着她。
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没有她记忆中母亲常有的那种心不在焉的眺望,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叛逆和失礼而显露出的不耐烦与责备,更没有她潜意识里恐惧会看到的、如同看待麻烦一样的冷漠。
有的,只是温和的关切。
就像她曾经在无数个灰暗的夜里,期盼过的母亲的样子。
“同学,怎么了?不舒服吗?”
郁子潇担心地问。
郁夕的心脏有些疼。
那疼痛并非源于恨,而是源于一种巨大的、令人无所适从的落差和委屈。
郁子潇……原来曾经的你,是这样的人吗?
她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两杯逐渐变得温暖的西瓜汁。
直到冰块融化成坠落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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