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平赶紧给老头散了支烟,然后满脸堆笑地问:“大爷,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坐在门房里,只看到一群人走过去,具体长得怎么样,我真没印象了。”老头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后慢悠悠地说。
知道再也问不出来情况,申平对谢飞说:“走,到前面去问。”
两个人又问了几个人,还是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路过体育馆时,谢飞看到体育馆前面围了几个人,他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悄悄拉了一下申平的衣服。申平顺着谢飞指示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堆人在讨论着什么。
“你在这里等我,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你快去找洪胜,我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申平迅速做出安排,小心翼翼地朝人群走去。
他以为这群人是打徐斌的人。可走近发现他们都是老年人,指着地上躺着的人在议论。
“我看到有几个把他丢在那边就跑了,他想走,只走了几步就倒在这里。”一个老年妇女对其他人说。
“是的,我也看到了,他嘴里流血,要快点送医院。”另一个中年男人也附和道,但就是没有帮忙送医院的意思。
申平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徐斌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停流血,徐斌面色惨白,气息微弱,样子十分凄惨 ,他的心猛地一揪。
“徐斌,徐斌,你怎么了?”申平蹲下来,大声问,声音中带着焦急与关切。
“小伙子,你认识他啊,别喊了,他明显要不行啦,快点送医院去。”人群中一位热心的大叔焦急地提醒着,大叔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神中满是担忧 ,那语气好似在催促一场与死神赛跑的比赛。
“哦!麻烦帮一下,把他放到我背上,我送他去医院。”申平心里一紧,觉得大叔提醒得在理,他心急火燎,额头上瞬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马上向周围的人求助。
此时的谢飞,像只惊弓之鸟般躲在路边,眼睛紧紧盯着申平的方向,他浑身紧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只要稍有不对劲,便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当看到申平背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往自己这边跑过来时,谢飞愣在原地,扯着嗓子喊道:“这是什么情况?”那声音因为惊恐,都变了调。
申平是从农村出来的,平日里干惯了体力活,背个人倒也不是特别费力。此刻他跑到谢飞附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衣服也被汗水湿透 。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快到街对面去找洪胜,告诉他,徐斌受了很重的伤,怕是凶多吉少,可能要遭大难了,我先去三医院。”
“好,我这就去找洪胜。”谢飞这才看清,徐斌吐的血已经把申平的后背染得通红,那一大片血迹如同一团恐怖的阴影,让谢飞心里直发毛 ,这骇人的场景让他也不敢再多耽搁,转身就朝街对面跑去。
好在体育馆到三医院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医生看到徐斌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医生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职业的敏感让他意识到情况危急 。立刻果断地让护士把徐斌送往手术室。
当医生忙着给徐斌做检查时,一旁的护士则对申平说道:“你去办一下入院手续,顺便缴一下住院押金。”
这下可把申平难住了,他平日里出来做黑市生意,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时刻提心吊胆怕被基干民兵抓到,所以身上向来只带一点零花钱,以备不时之需。
护士递过来的押金条上,明晃晃地写着三百块钱,这对申平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他根本拿不出来。申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直打转,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
“护士,你先让医生给伤者治病,救人如救火啊,等下就有人送钱来。”申平一脸焦急地向护士求情,他双手合十,眼神中满是哀求 ,就差没给护士跪下了。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医生肯定会给病人做检查,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但是按照医院的规定,不缴押金,肯定不能做手术。”护士姐姐耐心地给申平解释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语气却很坚决 ,毕竟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
申平实在没办法,只能心急火燎地往医院门口跑去,他脚步匆匆,恨不得一步跨到医院门口。去看看洪胜来了没有,心里默默祈祷着洪胜能赶紧带着钱来,好让徐斌尽快得到救治。
谢飞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找到了洪胜,他跑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话都说不连贯,带着哭腔喊道:“胜哥,不好了,徐斌受伤了,眼看就不行了,濒死状态啊!”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把洪胜吓得腿软,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 。毕竟他刚出社会不久,涉世未深,哪见过这般阵仗,还远远做不到遇大事如烹小鲜那般从容淡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