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南方党的林建斌、南洋党的陈德康、海外党的刘本忠,每个人都带着精心准备的协议,眼神里满是对资源的渴望。
“勒拿河铁矿可以租给北方党,但要按市价付华夏元,不能用‘抵押’的名义。”托洛茨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乌克兰小麦可以跟南方党换棉布,但价格要比临时政府时低两成;海参崴码头可以给南洋党用,但南洋联邦的橡胶必须保证质量,不能再用过期品充数;黄金集团的贷款,我们认,但利息要降到月息一分,大卫·陈·斯坦利要是不同意,就找荷兰银行谈。”
韩建国和林建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没想到,苏维埃比临时政府难对付得多,不再是四党说什么就是什么。陈德康摸了摸怀里的南洋党造钢笔,突然笑了:“托洛茨基先生,我们可以谈谈细节,但李光首相说了,联合帝国‘尊重俄国的主权’,也希望苏维埃‘尊重商业协议’——毕竟,雅加达的橡胶、魔都的棉布、鞍山的钢铁,你们现在还离不开。”
托洛茨基没接话,只是看向窗外的冬宫。红旗在阳光下猎猎作响,广场上的人群还在欢呼,他们不知道,新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联合帝国四党的算盘还在响,德军的枪口还在对准边境,协约国的目光还在盯着资源,俄国想要真正独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伊万·彼得洛夫站在广场的角落,看着谈判代表们进进出出,突然想起里加前线的日子。那时他用着劣质的联合帝国武器,吃着过期的南洋党饼干,以为推翻临时政府就能迎来希望。现在他才明白,希望的背后,是更复杂的棋局——而他们这些普通士兵,不过是棋局里,最渺小也最坚韧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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