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进攻!”克伦斯基的军靴踩得地板发响,眼睛里满是亢奋,“要是现在退出战争,协约国不会给我们任何好处,联合帝国也会收走所有支援——韩建国大使(联合帝国驻圣彼得堡大使,北方党)昨天还说,秦树贤总督(东西伯利亚总督,北方党)的开采队已经在勒拿河沿岸搭帐篷了,许德华大臣(联合帝国工业大臣,北方党)要的是铁矿,不是我们的‘和平承诺’!”
李沃夫总理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南洋党造的钢笔——笔杆上印着“雅加达文具厂”,是陈德康副党首(南洋党)送的“礼物”,条件是临时政府允许南洋联邦商船停靠海参崴码头。“可士兵们不想打了,克伦斯基。”他声音发颤,手里的战报还带着前线的硝烟味,“彼得格勒苏维埃的传单已经发到战壕里了,说‘联合帝国的物资是带钩的诱饵,打输了丢命,打赢了丢资源’——昨天还有一个连的士兵带着南方党的棉布军装投靠德军了!”
“投靠德军?”克伦斯基猛地揪住李沃夫的衣领,清单从桌上滑落,露出背面黄金集团的催款单,大卫·陈·斯坦利(联合帝国海外党党首)的签名像个冷笑的脸,“他们忘了是谁给他们面包?郭全铭大臣(联合帝国农业大臣,南洋党)的南洋联邦运来了五十万袋大米,用乌克兰的小麦换的,赵文涛大臣(联合帝国商业大臣,南方党)还没催我们付尾款!要是不打,我们连小麦都没得换,士兵们会饿死!”
米留可夫赶紧打圆场,把一份电报推到两人中间:“孔翔霖大使(联合帝国驻巴黎大使,南方党)发来电报,说霞飞将军答应,只要我们牵制德军十个师,战后会把比萨拉比亚还给我们;所罗门·维利·罗斯柴尔德大使(联合帝国驻伦敦大使,海外党)也说,黄金集团可以再放贷两千万华夏元,用巴库石油做抵押——谭杰明董事长(黄金集团董事长)的人已经在巴库等着签字了!”
“石油也抵押?”李沃夫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上被标注成“抵押品”的土地,从勒拿河到巴库,从乌克兰到海参崴的码头,俄国的每一寸资源都被联合帝国四党标上了价。他突然明白,临时政府不过是联合帝国的傀儡,进攻不是为了俄国,而是为了给四党赚更多的华夏元。
三天后,里加前线的俄军阵地,伊万·彼得洛夫抱着新领到的“鞍山-1914”型步枪,手指在枪托的“东西伯利亚兵工厂”刻字上划过。枪身还带着机油味,却透着一股廉价感——昨天试射时,三发子弹卡壳两发,老兵说这是北方党给的“库存货”,许德华大臣把好枪卖给了德国克虏伯,用“民用猎枪”的名义报关。
“进攻命令下来了,半小时后出发。”连长米哈伊尔的声音没精打采,手里的迫击炮瞄准镜蒙着一层灰,是南洋党“雅加达-1915”型的旧货,陈德康副党首的人在装船时换了劣质镜片,连百米外的目标都看不清。“上面说,拿下德军的213高地,就给我们发南洋党造的压缩饼干——郭全铭大臣的‘优等品’,不是之前的锯末货。”
“优等品?”伊万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霉的饼干,包装上的“曼谷食品厂”字样已经模糊,“上次他们也说发优等品,结果送来的全是过期三个月的,吃坏了十几个兄弟的肚子。现在又来这套,克伦斯基在圣彼得堡喝香槟,我们在这儿送命,就为了给联合帝国的人赚铁矿钱!”
战壕里的士兵们纷纷附和,有人把南方党给的棉布军装扔在地上,布料薄得像纸,赵文涛大臣说“能扛住零下十度”,结果昨夜的寒风冻得大家直哆嗦。“听说了吗?”一个新兵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苏维埃的人说,只要我们放下枪,就能分到土地,不用给联合帝国当牛做马——昨天有个排的人带着迫击炮投靠德军了,德军给他们发了真正的克虏伯饼干,不是南洋党的过期货!”
米哈伊尔没说话,只是把迫击炮的炮口对准天空。他知道,这场进攻必败无疑,士兵没斗志,武器是次品,指挥混乱,唯一的“优势”不过是联合帝国堆在后方的物资——而那些物资,很快就会变成德军的战利品。
进攻信号弹升空时,伊万跟着大部队冲出战壕。德军的机枪立刻响了起来,子弹像雨点般落在俄军中间。他看见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有的被打中胸口,有的被炮弹炸飞,南方党造的棉布军装在硝烟中像一片片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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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击炮!快开炮!”米哈伊尔对着通讯兵喊,却没等来回应——南洋党的迫击炮瞄准镜根本看不清目标,炮手打了三发,全落在了自己人的阵地里。“该死的劣质品!”米哈伊尔一脚踹翻迫击炮,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