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弓弦,箭矢直指驾驶舱,手臂肌肉因紧绷而凸显线条。
持长矛者则横矛在前。
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戒备与惊惧,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众人呈扇形散开,形成半包围姿态。
死寂中只有武器上膛的脆响和急促的心跳声交织。
机甲舱门缓缓开启。
三齐探出半身,双手举在身前示意无害,声音透过扩音装置平稳传出:
“别紧张,我不是敌人。我是从东方来的幸存者,驾驶机甲穿越北海到此,只是想搜寻同类。看到你们还活着,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想确认这里是否安全,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些帮助。”
未等他主动靠近,防御工事后方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吟唱。
那歌声晦涩难懂。
带着古老荒原般的原始韵律,在死寂的小城上空盘旋,像是某种远古的仪式开启。
几名身披粗糙兽皮、头戴分叉鹿角头饰的人影,从工事阴影中缓缓走出。
他们手持刻满扭曲纹路的木杖。
步伐沉稳如扎根大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死死锁定着银白的含光机甲,吟唱声随着脚步逐渐清晰。
三齐心中微动,精神力悄然铺开。
下一秒,他瞳孔微缩——这些人的身上,果然萦绕着一层微弱却纯粹的能量波动。
这股力量与那帮基督教牧师身上的气息截然不同。
没有刻意炼化的痕迹。
反而带着一股蛮荒而狂野的感觉,仿佛与脚下的土地、身旁的风融为一体,是一种深度绑定自然的原始力量。
他没有贸然动作,操控机甲微微颔首。
扩音器里传出平和无波的声音:
“我没有恶意,只是碰巧途经此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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