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不对劲。”林野用匕首刮了刮玄铁边缘,火星溅在地上,竟凝成细小的冰晶,“寻常玄铁遇火只会发烫,它倒好,还能引动寒气。”
阿吉抱着个木盒进来,盒里装着从噬灵木中取出的残片,此刻正与玄铁产生微妙的共鸣,木片上的纹路隐隐发亮:“大长老说,这两样东西可能都是‘器胚’,能用来锻造仙器。”
“仙器?”杨辰挑眉。他只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说上古仙器需以仙骨为引,辅以灵物器胚,经九九八十一天淬炼方能成形,威力能断山填海。
正说着,大长老拄着玉杖进来,杖头的明珠在玄铁与木片上方悬空,光芒忽明忽暗:“不止是器胚。”他指着玄铁上的焦痕,“这上面有仙骨灵力残留,噬灵木残片又蕴着净化之力,若能找到‘星火砂’和‘幽冥水’,就能凑齐锻造‘破邪剑’的材料。”
“破邪剑?”凌汐刚检查完飞舟的防御阵,银白的羽翼上还沾着霜花,“是初代仙命帝佩剑的仿品?”
大长老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格处雕刻着貔貅与麒麟的纹样:“古籍说破邪剑能吞噬邪祟灵力,比归墟剑更适合承载仙骨之力。只是……”他叹了口气,“星火砂藏在火山深处的熔岩心,幽冥水则在忘川河底的寒冰层,两处都是九死一生之地。”
话音未落,舱外突然传来小貔貅的尖叫。众人冲出去,只见飞舟的甲板上多了个黑衣人影,正用锁链捆着小貔貅,锁链上的符文泛着黑气,竟让貔貅无法变大挣脱。
“枯玄子?”杨辰瞳孔骤缩。这邪修明明在无妄海被斩成飞灰,此刻却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黑袍下露出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托你的福,得了半片仙骨残魂。”枯玄子冷笑,锁链猛地收紧,小貔貅痛得发出呜咽,“想要它活,就乖乖交出器胚和仙骨。不然,我就把这只小畜生扔进幽冥水,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小貔貅突然张口,金色漩涡在口中旋转,竟咬断了一根锁链。但更多的黑气顺着伤口涌入它体内,金色的绒毛迅速黯淡下去。
“住手!”杨辰的归墟剑自行出鞘,仙骨在背后隐隐发烫,“放了它,我可以让你带走器胚。”
“不够。”枯玄子抚摸着锁链上的符文,“我要你亲自去取星火砂和幽冥水。你若敢耍花样,这小东西就先替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凌汐的羽翼瞬间竖起,雷光在羽尖凝聚:“别信他!幽冥水是邪修修炼邪术的关键,他根本不是要器胚,是想借你的仙骨之力净化幽冥水的戾气!”
枯玄子大笑:“小姑娘倒聪明。可惜啊,你们没得选。”他拽着锁链腾空而起,黑袍化作蝙蝠般的翅膀,“三日后,火山与忘川河交汇处见。迟到一步,这小畜生就……”
话音未落,小貔貅突然爆发出金光,竟从锁链中挣脱,化作一道金箭射向枯玄子的咽喉。邪修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数丈,黑袍上撕开个大洞,露出里面蠕动的黑气。
“找死!”枯玄子的锁链缠向小貔貅,却被及时赶到的杨辰用归墟剑斩断。小貔貅跌落在杨辰肩头,金色绒毛上沾着血丝,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追吗?”林野握紧玄铁盾。
杨辰望着枯玄子消失的方向,指尖的玄铁突然发烫:“不用追。他要星火砂和幽冥水,我们正好也需要。”他将小貔貅捧在掌心,用仙骨灵力安抚它的伤口,“这趟险,必须冒。”
三日后,火山与忘川河交汇处。
赤红的熔岩与墨色的河水在峡谷中碰撞,激起漫天蒸汽。杨辰站在崖边,怀里揣着玄铁与噬灵木残片,小貔貅蜷在他的领口,金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河面。
“来了。”凌汐的羽翼在蒸汽中微微颤动。
枯玄子的身影从幽冥水深处浮起,脚下踩着由骷髅头组成的莲台:“器胚带来了?”
杨辰抛过去一个布袋,袋中发出玄铁与木片碰撞的脆响:“先看货。”
枯玄子打开布袋,刚要检查,布袋突然炸开——里面装的是涂了净灵草汁液的石块。与此同时,林野与阿吉从火山口推下早已备好的巨石,熔岩被砸得飞溅,将邪修的骷髅莲台困在中央。
“雕虫小技!”枯玄子的黑袍化作无数触须,卷起熔岩砸向众人。杨辰背后的仙骨突然发光,七道骨痕在他周身形成金色屏障,熔岩撞在屏障上纷纷冷却成灰。
小貔貅纵身跃出,金色的身影在蒸汽中穿梭,一口咬向枯玄子的脖颈。邪修的触须及时挡在前面,却被貔貅的金色漩涡吞噬大半,黑气在漩涡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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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