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拖过一次地,清洁桶里的脏水一下全泼了出来。
地面上黑压压一片。
要问王婶这每天都在警局打扫卫生,为什么还能这么脏?
当然是因为不少警员要出外勤,特别是像李勇这种的,整天往外跑,回来时自带BUFF的。
“哎哟,你这小娃娃怎么乱跑,谁家的孩子?家长呢?”
王婶一眼看到徐安安就喜欢不起来,她拧着眉,东张西望。
直到眼前出现一片高大的阴影。
“安安,你怎么跑出来了?是不是没睡好?”凌砚蹲下身,和徐安安平视。
王婶见状,惊讶得瞪大眼睛,“凌警官,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凌砚笑着说道:“这是受害人的女儿。”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脑袋,说明徐安安的脑子可能有些不正常。
王婶见状也不为难女孩,徐安安就这么呆愣愣地站着,看着地上的一片黑色污渍目不转睛。
“哦……这孩子也挺可怜的,那她家里……”王婶自然知道不该多问,这种情况在警局撞见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过今天,她还是没忍住,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小娃娃导致她今天的活白干了。
刚搞干净,又要重新打扫一遍。
“我先带孩子进去,王婶你等我一下,有事要问你。”凌砚说着将徐安安送回了心理诊疗室。
心理诊疗室和法医室隔了四层楼,凌砚一上来就撞见这么一出。
并不知道徐安安跑出来是为了什么,这个孩子的脑中他始终怀疑被植入了芯片。
用警局现有的仪器进行了简单颅内扫描,并没有发现异常。
通过催眠手段安抚徐安安后,这才发现徐安安其实患有抑郁症。
刚才这一幕,凌砚并没有看到,徐安安是故意撞王婶的。
回到心理诊疗室的徐安安一只手紧紧抓着凌砚的衣角,眼眶有些泛红。
不知道是熬夜没睡觉导致的酸涩涨红,还是她刚才哭过。
“哥哥要去忙,一会儿再来看你好不好?”凌砚揉了揉徐安安的脑袋。
徐安安这才松开手。
边上看守她的女警连连道歉。
也就是两个女警换班交接的功夫,不到五分钟就让徐安安跑了出去。
凌砚找到正在收拾残局的王婶,她正在费力地拧着拖把。
王婶手里的拖把还是以前最老式的那种,拖完地要上手拧干。
他们也说过给王婶换一个,清洁起来不用弯腰,更不需要用手拧,很好操作。
她却说那种拖不干净。
王婶年纪大了,很执拗。
“您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最先清理的是哪一层楼?”
心理诊疗室在四楼最西侧,但是法医室却在一楼,相隔四层楼。
“当然是一楼啊,难道我从顶楼开始下来啊,这警局又没电梯,我一层层楼跑上去不是自讨苦吃活受罪嘛,咱俩认识也一段时间了,你王婶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
王婶气呼呼地瞪着凌砚。
凌砚并不在意王婶说的,他正色道:“那您今天一早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法医室出来?”
从一楼走到四楼期间,凌砚了解到李勇和小成昨晚十点一同离开的警局。
至于后半夜,肖元一直在法医室,拼合徐悦的尸体直到凌晨四点。
也就是说,想要把铜镜碎片放入躯干的时间段应该在凌晨四点到早上七点之间。
王婶想了想,“没有,不记得了,我来的时候还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
后来凌砚又问了关于见到李勇和小成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这两个人的异常王婶也看不出来,只觉得当警察很辛苦,又唠叨了一顿要好好注意身体,多休息之类的话。
一无所获。
这段时间的监控被人删除,恰巧删掉的时间段正好是昨晚到今早的。
凌砚自然相信李勇的人品,但是那个小成就未必了。
眼前的王婶在警局里很多年,甚至来的时间比他和萧段铖都要早,排除掉王婶和李勇,很快嫌疑人小成的资料再次被他们翻了出来。
小成,全名成浩然,从小跟着妈妈长大,父母离异。
考上警校后,成绩优异,实习期被分配到安和区公安局。
一切都很合理,背景也没什么问题。
李勇收到萧段铖的电话后,立马回了警局。
他满头大汗地坐在会议室里,神色焦灼,“不可能,小成一直都在我身边。”
萧段铖沉声问道:“早上你和小成是一起来警局的?”
监控被删除,能看到的只有警局道路外的监控,很显然,李勇的车驶入警局后下车,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