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羽低声说道。
宗保保和刘波波点点头。
他们经过这些事情之后，明显长大不少。
而且，宇文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确实很渗人。
众人沿着矿道一路往下。
很快，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处。
宗保保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我爹的收藏室钥匙，借来用用~”
“喂，又不是同一个门，能用……吗？咦？！开了？”
丛小小的质疑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万能钥匙。”
宗保保得意地说道。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石室，堆满了古籍和矿石标本。角落里甚至有个简易的厨房。
“这里，看起来像有人居住了好长时间？”
吴赛飞有些疑惑地摸了摸桌椅板凳。
小高飞被安置在一张软榻上，胸前的晶体已经稳定下来。
刘龙羽坐在他旁边，摩挲着手中的龙鳞：“我们接下来…”
“先休息。”班哥打断他，“明天一早，我去探路。”
丛小小突然举手：“我要跟班哥一组！”
“不行！”所有人异口同声。
“为什么！”丛小小鼓起腮帮子。
刘波波坏笑：“因为你太吵了，会暴露位置。”
宗保保补刀：“而且你裙子太显眼。”
丛小小气得追着两人满屋子跑。吴赛飞趁机凑到刘龙羽身边：“羽哥，你还好吗？”
刘龙羽摇摇头，布条下的眼睛隐隐作痛：“我总觉得...有人在叫我...”
石室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墙上的影子诡异地扭动着，渐渐凝聚成一个修长的人形。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影子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刘龙羽...”
小高飞胸前的晶体突然大亮，照亮了墙上的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一袭白裙，怀中抱着个婴儿，背景正是霞峰山。
丛小小倒吸一口凉气：“那是…清雅大伯母？...”
影子继续道：“霞峰山…山有月舞人影散…两情何妨钟毓缠…错错错！”
话音未落，烛火恢复正常，影子消散无踪。
屋内一片死寂。
半晌，刘波波弱弱地问：“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班哥摇摇头，神色复杂：“不是鬼…”
他看向刘龙羽，“你看不见，但是刚才那个影子，好像是在对你说话。”
“山有月舞人影散...两情何妨钟毓缠...”刘龙羽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布条下的眉头紧锁。他转向丛小小：“你认识画上的人？”
丛小小咬着嘴唇点点头：“是我大伯母...不对，应该说是差点成为我大伯母的人。”她偷偷瞄了眼班哥，“大伯不许家里提她...”
“因为林清雅。”吱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她是被龙族带走的。”
“什么？！”宗保保手里的荧光石差点掉在地上，“不是说她病死了吗？”
刘波波突然一拍大腿：“我就说嘛！林家祖坟里那个墓肯定是衣冠冢！我上次偷溜进去看...”
“你居然敢去挖林家的坟？！”宗保保惊恐地瞪大眼睛。
“咳咳，重点不是这个。”丛小小坐到桌上，小手轻轻拍打着桌面，“重点是，刚才那个影子在提醒我们什么。”
吴赛飞挠挠头：“什么月啊人啊的，听着像首歪诗。”
“是藏头诗。”小高飞突然开口，声音虚弱但清晰，“山、两、错——山两错。”
“山两错？”丛小小歪着头，“那是什么地方？”
班哥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是...是霞峰山的剑台。”
“剑台？”众人异口同声。
“霞峰山顶的剑台。”班哥深吸一口气，“那里是...处决龙族的地方。”
屋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刘龙羽胸口的龙精石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疼得他弯下腰。
“羽哥！”吴赛飞赶紧扶住他。
“没事...”刘龙羽咬牙直起身，“我们必须去剑台。”
“不行！”班哥厉声打断，“太危险了！那里是...”
“是我母亲最后出现的地方。”刘龙羽平静地说，“对吗？”
吱吱沉默了。墙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在它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丛小小突然站起来：“我去！”
“大小姐！”吴赛飞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大伯母的事就是我家的事！”丛小小叉着腰，小脸绷得紧紧的，“再说，我有这个！”她从裙子里掏出一把镶满宝石的小手枪。
刘波波目瞪口呆：“这、这不是你十岁生日时丛书陈大人送的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