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地狡辩道。
“万一他装睡呢?”
发哥呲牙咧嘴,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这段时间他们在矿区听闻了太多关于刘龙羽的事迹,知道这个看似失明的少年绝非等闲之辈。
黄毛停下脚步,猫着腰,凑到刘龙羽面前,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盯着刘龙羽的眼睛:“发哥,你说要不要把他绷带给摘了,万一他没瞎呢?”
“别弄。我亲眼看见他被板牙哥扎瞎的眼睛,不可能痊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把人弄回去。”
发哥此时又累又困,眼皮直打架,只想赶紧回去交差,领赏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不知从何处传来公鸡打鸣声,清脆而悠长。
黄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发哥,是不是到了晨禁时间了?”
“糟糕!我俩出来办事,竟然忘了‘晨禁’这一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回头要是冲撞了贵人,板牙哥也救不了我们俩。”
发哥盯着天空,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那块破旧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无情地指向快七点的位置。
“是,是,是。快快快。”
黄毛比发哥还要着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推着鸡公车慌慌张张地往巷子里面钻。
可人越着急越容易犯错,“啪嗒” 一声,鸡公车失去平衡,重重地翻倒在地。
本身只有一个独轮的车,推起来就十分考验平衡力,不出意外,刘龙羽从车侧翻了出来,轮子压过刘龙羽的手。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让刘龙羽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