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中的只是空气。

    “X”根本不在他们的射击范围内。

    他在通风管道里。

    赌场的通风系统很复杂，管道纵横交错。

    他早就研究过图纸，知道每一条管道通向哪里。

    此刻！

    他就像一条蛇，在管道里快速移动。

    他的身体柔韧性惊人。

    能通过只有40厘米见方的管道。

    这是缩骨功的另一个用处。

    不只是能缩小身高，还能让身体变得柔软。

    砰！

    一个通风口的铁网被踢开。

    铁网飞出去，砸中一个人的脑袋。

    那人惨叫一声倒地。

    “X”从天而降。

    他没有立刻开枪，而是掏出几颗手雷。

    拉掉保险销，向四面八方扔去。

    “手雷！”

    有人惊恐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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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响起。

    手雷的破片在黑暗中飞舞。

    惨叫声此起彼伏。

    至少有三十人被炸死炸伤。

    趁着混乱，“X”开始了他的杀戮。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

    在他眼中，每个人的位置都清清楚楚。

    谁在哪里，拿着什么武器，面向哪个方向。

    所有信息都在他脑海中形成一幅立体地图。

    而那些人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对着枪火和声音的方向乱射。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X”在人群中穿梭。

    身法如鬼魅，飘忽不定。

    手中的沙漠之鹰不断咆哮。

    砰！砰！砰！

    每一声枪响，都有人倒下。

    他专挑要害打。

    眉心、心脏、脊椎。

    一枪毙命，绝不浪费子弹。

    有人想点火把。

    但刚点燃就被爆头。

    有人想用手电筒。

    但光束刚亮起就熄灭了，连人带手电筒一起被打碎。

    黑暗是“X”最好的掩护。

    他不会让任何光明出现。

    “魔鬼！

    他是魔鬼！”

    有人崩溃了，扔下枪就想跑。

    但赌场只有一个出口。

    那里已经被尸体堵住了。

    想要出去，就得爬过堆积如山的尸体。

    有人真的在爬。

    手脚并用，满身是血。

    但刚爬到一半，后背就中了枪。

    尸体滚落，又堵住了路。

    五分钟后，枪声渐渐稀疏。

    不是“X”累了，而是没有活人了。

    两百多人，全部被击毙。

    赌场里尸横遍野。

    血流成河！

    真正的血流成河！

    鲜血在地上汇成了血池。

    地下赌场本来就低洼，血水无处可流。

    越积越多，最深的地方有十厘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还有火药味、尿骚味、屎臭味。

    很多人临死前大小便失禁。

    “肥佬黑”还活着。

    他躲在赌桌下面，三百斤的身躯缩成一团。

    浑身颤抖，像筛糠一样。

    裤子已经湿了——屎尿齐流！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