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鬼子你们也看到了,虚张声势都能把他们吓住,我只说是给他们开了个玩笑,他们都怕了,你们认为鬼子就那么难对付吗?如果我们真有武器、真有实力,他们就更不敢肆无忌惮地迫害咱们了!”
“叔叔伯伯,兄弟们,忍让只能让鬼子变本加厉,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再退就只能把命给他们了!有骨气的,就组织起来;想打退堂鼓的,我们也不强求,你们随时可以退出。愿意跟我干的,就到刘家那个大院去报到,明天晚上我就去那里清点人数。”
“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大伙赶紧撤!这次之所以被他们发现,是因为咱们处在明处,往后咱们再集会、再组织人,就暗地里偷偷来。咱们不声不响地逐个把鬼子消灭掉!”
“哗”的一下,这番话又激励起了人们的斗志,大伙纷纷举起拳头响应。随后乡亲们匆匆结束了这次集会,各自回家。
梁红英刚到家门口,老尚就告诉她:“又打起来了!又打起来了!”
梁红英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老尚无奈地说道:“还有谁?家里那几位呗!现在大厅里又乱成了一锅粥,小姐你快去看看吧!里面有三小姐、四少爷,还有大小姐和她的未婚夫霍少爷。我刚才去看了一眼,火药味太浓了,连老爷都管不了了!”
梁红英气得叹了口气,径直朝大厅走去。她现在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搞武器,一想到家里这摊子烂事儿,无名之火就往上冒。
果然,一进大厅,大太太和二太太正对着骂,一个骂对方“死婊子”,一个骂对方“不要脸的臭东西”。梁红英一听,又在争论谁该继承家业的问题。
大太太说:“月红当之无愧!比订单根本就不公平,她是老大,理所当然该继承家业!”
二太太气鼓鼓地说:“我家是儿子!儿子继承家业是自古有之的规矩!”
大太太骂道:“你那是什么儿子?你儿子是个杂种,他根本不配继承曹家的产业!”
二太太气得指着她骂:“你胡说八道!你们家月红才是杂种!你凭什么说我家儿子是杂种?都是收养的,咱们还不是一样吗?”
三太太看样子早嚷过一阵了,她也是气得呼呼的。雨彤在旁边劝她:“母亲,别生气,母亲,别生气。”
三太太指着雨彤骂:“你个死妮子,关键的时候帮不上我的忙!你那该死的老公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到了节骨眼用不上他!这都到白热化了,再不争,那梁红英就坐定上位了,你们还有机会吗?曹家的大权都归她了,我们白忙乎一场!”
曹正平早气得坐在椅子上,也呼呼地喘着粗气,地面上散落着好多茶杯的碎片,可见刚才的争斗有多激烈。
四太太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水,她第一个发现梁红英回来了,立刻朝她招手。
梁红英走过去问:“四姨娘,找我有什么事?”
四太太一听,冷笑了一声:“好啊,这么称呼,我爱听,显得亲。” 然后又咬了咬嘴唇,接着说:“你看到没有?快把你爹给气死了!这几个太太都不服,说你不配做曹家的掌门人,你认为她们说的对吗?”
几个太太一看梁红英回来了,都像洪水猛兽一般围了过来。曹正平也看到了女儿,“噌”的一下站起来,现在的气氛真是不好收拾了。
梁红英想也没想,把手伸到怀里,从里面掏出那把手枪,枪口对着天花板,“砰”的一下就扣响了扳机,连开了三枪:“砰砰砰!”
三枪过后,几个太太和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好半天,大太太用手指着梁红英:“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人吗?”
梁红英理也没理她,大步流星地走到父亲跟前,扶着父亲坐下,然后转身对她们说:“几位太太,几位姨娘,我别的都不说了。父亲已经把结果公布给你们了,把我定为继承人的消息,也早已经公布到了商会,这件事你们想改也改不了了。”
“将来以后,我也不会独揽大权,我会和兄弟姐妹们商量着来。这个家不能乱,一乱只能让别人看笑话!外面强敌林立,又是日本鬼子,又是土匪,还有那些竞争的商人,曹家现在困难重重,咱们还有心思在窝里斗吗?”
“我梁红英不是非坐这个位置,而是大势所趋,我不做不行!”
她一说到这儿,二太太立刻撇嘴说:“哟呵,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会开枪就厉害了是不是?你开枪啊,你打呀,有本事先把我给崩了!真不像话,我看曹府都装不下你了!你刚登上这个位置,就想显威风,咱们曹家还没出过你这样的人!你会开枪,谁不会开枪?我那儿也有枪,我们都开枪好了!”
曹正平再次怒吼道:“都给我住嘴!我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悔改的余地!你们几个要争,只能争第二,争做梁红英的助手,谁也别想再坐她的位置!”
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