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齐亚尼微笑,他随手把双管猎枪扔给不远处的随从,他瞧着高尔察克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白马扬威似的掀起了尾巴,透着几分傲娇。
“爽了就行,我管它偏不偏的。”
“那倒是,瞧这群脱兔们,受了惊似的四处逃窜!不过你的枪法可得练练了,别丢了你们乔瓦尼家族的面子。”
高尔察克一拽缰绳,他坐下的那匹英俊不凡的白马踏着蹄子,扬起一片灰尘,他身上穿着件干净利索的棕绿色猎装夹克,这会儿他趁马儿用后蹄站立扬起头颅的时候纵目远望,抬起手中的双管猎枪猛的就是一下!
“嘭——”
远处逃窜的一道身影,骤然摔倒在地面,仅扑腾了几下就没有动静了。
“去看看那个奴隶!”高尔察克如是说,下一刻他身边咻咻咻的闪过了几道黑衣身影,以极速向远处窜去,不一会儿就落在了那个倒地的奴隶身旁。
一个老人,但他这会儿胸膛蹦出来了七八个血窟窿,嘴巴里面还咕噜咕噜的吐着血沫,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手指甲里面还满是泥土,用力之大以至于手指甲甚至劈了两块,血淋漓的混着泥土。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狩猎,虽然明面上已经废除了奴隶法案,但像他们这种人在家族当中豢养一些奴隶是很正常的,大陆一年失踪的人口上千万,鬼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
比起高尔察克,格拉齐亚尼则是穿着一身干净的酒红色西装,他完全不像是来打猎或者郊游的,整个一副休闲懒散的样子。
而远处,已经倒下了几百个人,有倒霉的直接半边身子被霰弹枪崩没了,血咕噜噜的流,浸染了一片土壤。
“嘿!特蕾莎!”
高尔察克看到了个正在靠近的黑衣身影,同样的猎装夹克,不过下身略有不同,是一双鹿皮靴,一条长款的黑色布面裙,下面似乎是马裤,头发盘起来扎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戴着一顶牛仔帽,看上去年轻极了,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很漂亮的一个女孩,鼻梁的高度正好,脸庞有着一种白种人的白皙,眼帘下大概是自己点缀了几颗雀斑。
“嚯,你们两个动静搞得可不小,小心莱昂纳多叔叔不高兴!现在是什么时期你们不知道吗?还不懂得收敛点!”这女孩丝毫不看远处倒地的那一片尸体,眼底自有着一种骄纵与漠视。
“得了,特蕾莎小姐,我们这都憋屈这么多年了,还不能放纵一下了?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时候了。”
“怎么?你还能把德·菲利克斯元帅?门罗元帅?还有歌德里克元帅再召唤回来?哈哈哈…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都放轻松点吧!至于那个什么狗屁的筑国者同盟,元老院会收拾他们的!他们就是看不清什么形势,我们现在才是世界贵族!”高尔察克傲慢的很,他看上去也年轻的很,十七八岁的样子,手里面掂量着自己的猎枪,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呸!我们那会儿受左卫军迫害的时候,德菲里克斯死了!他死的干净!哈哈哈!”
他说着说着,高尔察克就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几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有一个青梅竹马就是死在了那场战争中的!
那会儿德·费利克斯强势的很,群贤众圣皆在。
而现在,死一个奈特谢德!人心大快!
“碧池的!不过就是杀了一个布兰提斯大学的女学生而已…她也真是太蠢了,那会儿那个情况居然跑布兰提斯去…”
高尔察克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受到那场风波的影响,他当时正任职希律底集团(圣都管辖的国企)城市建设与发展部门,当时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就是南北大铁路,之后因为一些事情他直接被一撸到底,差点还被追责判处终身监禁。
他承认他是贪了点,导致一处隧道坍塌死了一百三十多个人,他是差点被最高督察部弄死的。
嘿,不过他没死成,谁叫他外祖父叫加雷斯·圣·阿克曼·李,协会的八位元帅之一,最终高墙防御委员会的首席,那可是实打实的最高领袖!
他母亲同样不一般,当时正任职圣都财政委员会,他父亲和舅舅则都是上将司令官。
谁能杀我?谁敢杀我?!
奈特谢德又怎么样?最高督察部又怎么样?照样弄不死他,别说只是区区隧道坍塌死了一百三十多个人了,呵…
不过现在嘛~好多了,高尔察克不但官复原职,最棒的是这下没有人限制他了。
“最近搞的慈善基金会准备开幕仪式,格拉齐亚尼殿下,还有特雷莎小姐,请务必一定要到场。”
“助学金贷款那方面事情你搞定了?”格拉齐亚尼问道。
“当然…呵,有得是好玩的,最近还准备成立一个孤儿院,专门选购了一批好羊羔,怎么?感兴趣?你要是想搞个特殊定制,我这边也是可以的。”
高尔察克看着格拉齐亚尼,后者耸了耸肩:“不感兴趣,我已经脱离了低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