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里克待在这间五平方米的小牢房当中已经有段时间了,诺维奇等人就在他的隔壁,这也许还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如果想聊天就想多了,这里布置的隔音咒语确保了你仅能孤独的待在这里,永世遗忘,没有交流,你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外面的狂风与海浪,这里也不像是监牢,更像是坟墓。
某一刻,唯一的光亮被挡住了,罗德里克才从低沉着脑袋的沉默情绪当中回过神,他抬头看着挡住光亮的那道紫袍身影。
“你们会被释放,这是我们的诚意…布兰提斯,归你们了,但它必须统一在圣都之下,任何宣称建立第二政权的行为,我们都绝不会允许,元老院会毁灭你们,如果你们同意,你们将得到释放。”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绪,罗德里克气得几乎冷笑出声,这群家伙居然敢以胜利者的嘴脸般跑到这里来?
如果他要是听到外面的今天被定为平安夜,他一定会更加气愤。
好嘛!那些代表着正义的大远征者们死的死,或者长眠了,于是你们平安了,是吗?!他妈的!你们凭什么敢在今天狂欢?!这一天非得是平安夜吗?!
罗德里克咧着嘴角,他的牙齿几乎相互摩擦发出嘎吱的声响:“呵!一种怜悯?滚吧!我们才不需要!还有诺维奇!诺维奇那个家伙!哼!”
紫袍人沉默着,这种沉默直到有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他故意用咒语遮蔽了自己原本的声音,如今他的声音显得冰冷,还带着如同恶魔般重重叠叠的回响:“你不想回去看埃莉诺吗?罗德里克?”
“?!”罗德里克瞪大了眼睛,某一刻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回去吧,阿兹卡班的风很冷,我将宽恕你们。”说完,紫袍人不等罗德里克再说些什么,他转身就走,他也不在乎这个人会说什么了。
“等等!你是谁!?我们从没有犯罪!你凭什么用宽恕的口吻这样说!我们究竟有没有罪!你们知道!你们都知道!你们这些卑鄙的窃权者!一群小人!”
“父老,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这些人明显仇恨难消,而且他们在布兰提斯很有号召力…”
行在路上,其中一个黑斗篷人犹豫着说。
“怎么?”某一刻紫袍人停住步伐,他扭过头去,冷峻地道,“你教我做事?”
“不敢…”这个黑袍人连忙低下了头。
紫袍人踱着步走了,只冷冷的留下了一句:“掌嘴~”
阴影当中突然间一下窜出来了四个黑袍人,猛地把那个人摁住,其中两个以极快的速度架住他的肩膀,一个低踹腿猛踢他的膝窝迫使他跪在地面,剩下两个则抡起巴掌就是猛扇。
“啪啪——”
路上,感受着四周汹涌的海风,眺望着远处阴沉的天际,他心情驳杂,圣都内部的那些老顽固真是难处理,除了这部分执掌大权的还有十二院的院长。
他们的影响力也同样不小,门生遍布协会各处,多数如今也都是半神层次了,这简直就是一大堆钉在伤口里的钉子,他要一根一根,慢慢的拔出来。
这样的事情很快传开了,放归出一部分俘虏的确有稳定人心的作用,这是给各联邦执政官吃了一剂定心丸,放出的安全信号。
雪还在下,而安迪尔刚刚吃完最后一顿咸菜滚豆腐,他这会儿已经准备跑路了,显然协会现在已经不是宜居地带了,而他向来深谙存身之道。
凡事不参与,敏感的事情不讨论,想让我站队?走左也不是,走右也不是,两方都不走?两方都把他砍死!那我直接假死脱身!你总不能让一个死人给你站队去吧?
安迪尔现在要干的事情正是如此,几下就把烟熏香肠咽下肚。
“老钱!你这是?”
“我啊?参加我大侄子的表弟的姑姑家小孩的姨婆的二婚去!”安迪尔几乎是满口胡言乱语,和他一起值班的右卫军安保满眼困惑。
“行吧,不过可早点回来,听说现在外面也乱的很,还是这块潇洒!能喝喝小酒!”
安迪尔心中撇撇嘴,恐怕很快就不这么潇洒了,不过他面子上是要过得去的,他甚至许出郑重的承诺。
“那是!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土特产!你是想要布兰提斯的香烟?还是西奥多人酿的果酒?”
他也没什么好拿的,最宝贵的估计就是手上的那枚空间戒指,压箱底的那些宝贝们都放在里面了,只要空间戒指在手,他随时都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还真是工业进步,谁能在几百上千年的时候料想到小小的一枚戒指,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嗯,这群卑鄙的异乡人玩家们应该可以想得出来!
连带是骂了一遍自己,安迪尔已经迈步向外面出去了,他大踏步穿过那些熟悉的路段,这些高端玩家们一斗争起来,他们这些底下的小虾米就会成片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