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妈妈蹲下身,摸着木雁的刻痕,眼里闪着泪:“以后每年春天,我们都来老槐树下赴约,做木雁、蒸糕,再也不分开。”
邻镇的男人也带着镇上的人来,他们抬着块木牌,上面刻着“老槐树的约定·邻镇分约”,木牌边缘雕着槐叶纹路,还挂着串小木雁。“我们要在镇上的老槐树下立这块牌,”男人摸着木牌,“让每个路过的人都知道,这里也有和老槐树一样的约定,也在等大雁,等心愿,等团圆。”
父亲把大家召集在槐树下,手里举着第九只木雁:“今天,我们把这只木雁挂回最高的枝桠,再把新的槐树苗分给大家。以后不管在哪个地方,只要有槐树苗、有小木雁,就是老槐树的约定在延续。”小侄子跟着喊:“等明年春天,我们做第十只木雁,刻‘约定满枝’,让树上的木雁,像槐花开满枝一样多!”
风穿过槐叶,带着点初秋的凉,却把每个人的笑都吹得暖暖的。孩子们举着槐树苗,大人们摸着小木雁,邻镇的人扛着木牌,阳光透过槐叶的缝隙,洒下点点碎金,落在木雁的金粉刻痕上,落在孩子们的笑脸上,落在新苗的嫩叶上——像把老槐树的暖,都揉进了这浓荫里。
等到槐叶落尽、大雁南飞时,第九只刻着“约定长存”的小木雁会在枝桠上轻轻晃,翅膀上的爱心和笑脸,会被大雁看在眼里;等到明年开春,新的槐树苗会在各地冒出嫩芽,新的小木雁会在更多老槐树下挂起;等到许多年后,或许每个有槐树的地方,都有一串小木雁,都有一群守着约定的人,都有讲不完的温暖故事。
而老槐树,会依旧站在巷口,枝桠一年年舒展,叶片一年年绿了又黄,看着小木雁从一只变成十只、百只,看着槐树苗从一株长成一片,看着约定从巷口传到邻镇、传到更远的地方——像槐叶的香,飘得越来越远;像大雁的影,归得越来越准时;像日子里的暖,长得越来越旺,一辈辈,一代代,永远鲜活,永远在春天里,等每个心里装着约定的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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