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变法(4/4)
它从未真正融合过,何谈合力?”
星图中,韩昭侯与申不害死后,韩国朝堂迅速回到派系林立的旧态。
星辰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结构也变得松散。
这种完全依赖于个人能力的搞法,继任者不一代比一代强,那就是纯扯淡。
毕竟在这样的朝堂之上,哪怕是个蠢笨人,只要经历的多了,都会精明的像头猪。
没办法,在那样的泥潭里打滚,生存的本能会逼迫出最原始的狡黠。
不是为了进取,仅仅是为了不被吞噬,也就是活着。
更何况权谋之术这种东西,你能用,我也能用。
朝堂上的主流真要是这玩意儿,那么培养出的就不是治国之才。
而是只顾着在国家这艘船上捞好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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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
方圆接着说道,看向北方那颗锐气逼人却后劲不足的星辰。
“赵武灵王看到了方向,他强化了最锋利的那股水流,军事改革,期望以此带动整体。”
星图中,胡服骑射的赵军如一股锐利的钢刀般突出。
“但他忽略了,一股再锋利的水流,若没有庞大而统一的洪流作为后盾和持续的动力,终将是昙花一现。
或许能劈开一时的阻碍,却无法改变整个河床的走向。
自身也极易因后续无力而衰竭。
就好像魏国一般,其兴也猛,其衰也忽。”
赵星的光芒在短暂炽盛后,明显露出了疲态和涣散的迹象。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想要支撑一个军队越来越强盛的国度,他的后勤能力但凡差了一点,都不用别人攻打,自己就会乱起来。
嗯,那种有诡异设定的除外。
“齐、燕亦然。”
东皇太一的声音涵盖东方与北方。
“他们的改革,如同在原有的多条河道旁,又开挖了几条新的、更漂亮的支流(吏治整顿、招贤纳士)。
或许一时水流充沛,景色壮观。
但主干道依旧被旧有的泥沙(贵族势力)淤塞。
新旧水流并未真正汇成一股更具冲击力的洪流,反而可能因分流而减弱了总体的力量。
一旦开源者离去,新开的支流很快便会干涸或被旧河道同化。”
齐燕之星的光芒显得颇为亮丽,却始终缺乏那种一往无前、摧毁一切的凝聚力和冲击力。
同样的依靠个人能力,而且这还是一时的政策。
那能玩的下去才有鬼。
“因此。”
方圆的目光落在东皇太一的身上。
“成功的变法,绝不仅仅是颁布几条新政。
它必须是一场残酷的、彻底的‘内部征服’,或者说对自己的彻底重塑。”
“商鞅所做的,是摒弃一切,或者说接管一切方式和渠道。
直接动用国家暴力强行抽干所有方向各异的沼泽、溪流、暗河。”
东皇太一的话语引动星雾,展现出秦国变法的残酷景象。
贵族特权被碾碎,私斗被严禁,诗书被焚烧,整个社会被强行纳入“耕战”这唯一一条河道之中。
“他摧毁了所有可能产生逆流的旧结构(宗族、贵族封地、游士文化),将所有社会资源和社会力量,都强行压入一条他设计好的、笔直的、唯一的、通向‘富国强兵’目标的管道之中。”
“在这条管道里,没有其他方向,没有其他选择,甚至没有其他思想。”
方圆的声音冰冷。
“个人不再是宗族的附庸,不再是游学的士子,甚至不再是一个有复杂情感和需求的人。
他们只是这台战争机器上的一个零件,一个符号:农夫,或者战士。
他们的价值,只能用粮食和首级来衡量。”
星图中,秦国的社会结构变得如同蜂巢或蚁穴,高度一致,秩序井然,效率惊人,却也冷漠得令人窒息。
“他通过绝对的暴力威慑(连坐、重刑)和绝对的功利驱动(军功爵制),完成了这场对内的彻底征服。
将国内原本可能相互冲突撕扯的万千股力量,硬生生锻造成了一股意志、一个方向、一种声音。”
东皇太一总结道:“所以秦国的洪流,不是自然汇聚的,而是被强行锻造出来的钢锭,纯粹、致密、势不可挡。”
“所以,” 方圆看着那颗仿佛蕴含着无限力量、即将喷薄而出的秦星,缓缓道:“其他国家的变法,是在试图引导洪流。
而秦国的变法,是直接将自己锻造成为洪流本身。当这两者相遇时,结果早已注定。”
“分散的力量,如何能与绝对凝聚的力量抗衡?”
200年的松散内力抵得过人家十几二十年的神功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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