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刚一扭头瞅着李正光,赶紧说:“光哥!光哥打电话,这力度指定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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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光没废话,抬手就说:“行,我打!”说着就掏出手机,直接拨给了胡双江。
电话通了,那头胡双江先开了口:“喂,谁啊?”
李正光声音冷得像冰:“胡双江,听好了,我是李正光。”
胡双江当时就懵了,结结巴巴地问:“不……不是,你谁?你是李正光?你……你不都死了吗?啊?你不是早没了吗?”
“谁他妈说我死了?”李正光嗓门一沉,“你告诉我是谁说的!还有,你现在搁哪儿?我这就找你去!”
胡双江强撑着:“李正光,咋的?你还敢找我?你是作死!你啥身份自己心里没数啊?我就告诉你我在哪儿,你敢来吗?说句不好听的,你敢来就废了,知不知道!”
“你就告诉我地址,看看我敢不敢去!”李正光压根不吃他这套,“胡双江,我不怕你,你也别跟我装横。我既然敢回哈尔滨,就没怕过那些事儿,没点把握能回来?你不服咱俩就叫号,直接干一下子,看我能不能给你干销户!我告诉你,今儿个不把你干没影了,我李正光就不走!你家在哪、公司在哪,我早晚能找着,咱俩就慢慢玩!”
胡双江这才真慌了,声音都抖了:“光……光哥,我错了!你放我一马行不行?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啥去了?”李正光语气没松半分,“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当面跟你唠唠。”
“光哥,我给你拿钱行不行?你别找我了,放我一马吧!”胡双江一个劲儿求饶,就是不说地址。
“拿个鸡毛拿!”李正光骂了一句,“你就说你在哪!”
“我……我不告诉你,我跑了!我就想问问,给你拿钱行不行啊?”胡双江带着哭腔。
“行个屁!”李正光刚说完,那头“啪”地一下就把电话撂了。
挂了电话,胡双江彻底懵了,瘫在椅子上浑身冒冷汗——他太清楚李正光的手段了,真要是被李正光逮着,指定必死无疑,绝对完犊子!
可他现在跑也没法跑,连屋都不敢出:跑了的话,家里人咋办?公司咋办?全得跟着完蛋!就算跑到外地,万一被抓着更没好果子吃。
他坐在那儿左思右想,越想越绝望,最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彻底崩溃了。
胡双江正瘫在那儿哭天抹泪,他媳妇儿在旁边瞅着实在闹心,上去就推了他一把:“你哭啥哭?嚎丧呢?”
胡双江抽抽搭搭地说:“我完了……李正光回来了,他要干没我!”
“哭有个屁用!真不要脸!”他媳妇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骂,“遇到点逼事儿就瘫这儿哭,你瞅你那熊样,像个老爷们吗?不会找人帮忙啊?”
胡双江抹着眼泪嘟囔:“找啥人啊?谁都不好使!满立柱、龙三姐都试过了,根本镇不住!”
“你是不是傻?你给那个二代打电话啊!就是上海那个!”
“哪个二代啊?”胡双江脑子一片空白,压根想不起来。
“他妈跟你过这么多年,脑子都跟你一起锈住了?”他媳妇儿恨铁不成钢,“在上海干工程那回,你分给他八百多万,忘了?你回来跟我提过好几回,说这人大有来头!”
胡双江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他妈给忘了!是叫杜成不?对,杜成!!”
“可不就是他嘛!”他媳妇儿催道,“赶紧给他打电话啊!他那身份还摆不平这点事儿?”
胡双江也顾不上哭了,手忙脚乱摸出手机,哆哆嗦嗦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没两声,那头就通了,传来杜成的声音:“哎,哪位啊?”
“成……成弟啊!是我,胡双江!”胡双江声音还带着颤。
“哦,双江啊,咋的了?”杜成笑了笑,“这时候打电话,是有新工程了?”
“不是不是,没有工程!”胡双江赶紧摆手,哪怕对方看不见,“成弟,我出事了!天大的事儿啊!”
“出事了?出啥岔子了?”杜成的语气正经了点。
“我在哈尔滨,得罪了个老大的社会,人家要整死我!”
胡双江接着说,“那伙人老厉害了,哈尔滨的满立柱你知道不?他都根本不够看!连龙三姐出面说情都不好使,你说这咋办啊!”
杜成嗤笑一声:“多大点事儿啊,你这个大那个大的,能有我大?放心,这事儿我给你摆,包在我身上!”
胡双江一听这话,眼泪都快感动出来了:“成弟!你要是能帮我摆平,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太够意思了!”
“先别谢,对面到底是谁啊?是哈尔滨本地的?”杜成问。
“不是哈尔滨的,但在这儿老有势力了!”胡双江赶紧说,“我打了他们一个兄弟,叫徐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