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愣了下:“你搁哪儿整啊?”
“你别管了,等着就行。”正光说着就掏出电话,拨给了一个叫斌子的人,电话通了就问:“斌子,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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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哥,我在外头办点事儿,咋的了?”斌子那头挺客气。
“你听着,立马给我整两把长家伙事儿,要趁手的。”正光语气干脆。
“行啊哥,我这儿有现成的,不用现找。”斌子应得痛快。
“有就行,你赶紧把东西送到你家老院子去,我俩现在过去取,在那儿集合,记住了,这事儿别跟任何人提。”正光特意叮嘱了一句。
斌子连忙说:“哥你放心,我指定嘴严,谁也不告诉!那我这就往老院子去,等你俩。”
挂了电话,李正光和丁健也没开代哥他们的车,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斌子家老院子的地址,直奔过去。
等他俩到地儿下车,斌子早就候在院门口了,一看见正光,立马笑着迎上来:“光哥,你可算来了,我刚把家伙事儿收拾好。”
“到多久了?”正光问了句。
“刚到没一会儿,知道你着急,紧赶慢赶把东西备妥当了。”
斌子一边说,一边领着俩人往院里的小屋走,进屋就搬过一个大箱子,“咔嗒”一声打开——里头整整齐齐摆着两把五连子。
正光弯腰拿起一把,又递了一把给丁健,转头对斌子说:“我回哈尔滨这事儿,你可得把严实了,谁问都不能说。”
“哥,我心里有数,肯定不能漏半个字。”斌子拍着胸脯保证。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正光说着就往外走,斌子赶紧喊住他:“哥,你这好不容易回趟哈尔滨,我请你吃口饭再走呗?”
“不了,办完事我俩就得走,你也知道我这身份,不能在这儿多待,容易出岔子。”正光摆了摆手。
斌子也不勉强:“那行哥,我就不留你了。等以后我去北京,再给你打电话。”
“没问题,到时候我在北京好好安排你。”正光应着,又跟斌子说了句“注意点”,就和丁健拿着家伙事儿出了院子,再次拦了辆出租车,报上胡双江公司的地址,直奔目的地而去。
等出租车停在胡双江公司楼下,俩人下车一瞅——这公司不算太大,就是一栋四层楼的小办公楼,看着挺普通,里头藏着的主儿,正是把远刚揍进医院的罪魁祸首之一。
出租车刚停稳,李正光和丁健就“噌”地一下从车上跳下来。
正光转头瞅着丁健,故意激他:“建子,代哥老在我跟前夸你是把好手,今儿个你就露一手让哥瞧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真干。”
丁健把胸脯一挺:“光哥,你就瞧好吧!一会儿进了屋,实在不行你在外头等着,我自己进去把那姓胡的揍趴下就完事儿!”
“那哪儿行?这么热闹的事儿,我必须得进去瞅着。”
正光拍了拍他的胳膊,“走,咱俩一块儿进!”俩人商量妥帖,迈步就往胡双江公司里进。
再看医院那头,代哥带着马三、郭帅他们在走廊里等着信儿,其他人都没咋说话,唯独马三转着大脑袋琢磨半天,悄悄把代哥拉到一边。
代哥皱着眉问:“你干啥呀三儿?有话说。”
马三压低声音:“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咱不该让丁健跟着正光去啊!”
“啥意思?”代哥追问。
马三急得直搓手:“正光那情况咱都清楚,身上背着好几桩事儿,说不定啥时候就没影了。再说了,正光虽说跟咱关系铁,但终究不是咱自己头里的兄弟,可丁健是咱实打实的自家人!万一他俩去了把祸闯大了,正光能跑,丁健咋办?这不就坑了健子吗?我寻思着,要不咱想个招儿,把丁健叫回来得了?”
代哥叹了口气:“我咋叫啊?他俩都已经走了,我这时候打电话让丁健回来,算啥事儿啊?传出去人家不得说我怂了。”
马三还不死心:“哥,你想啊,丁健那暴脾气,万一到那儿没搂住火,把人干销户了,那可就彻底完了!”
代哥皱着眉琢磨半天,也没个准主意:“行了,先等等再说吧。正光都带着他去了,我这时候打电话叫他回来,不仅扫了正光的面子,丁健也得觉得我信不着他。先看看情况,等他俩有信儿再说。”
马三听着也没辙,只能点点头:“那行吧,咱就在这儿等信儿,也没别的办法了。”
另一边,李正光和丁健已经闯进了胡双江公司的一楼大厅。
大厅里有个前台,丁健大踏步走过去,拍着前台桌子问:“你们老板胡双江在不在?”
前台是个小姑娘,吓得一哆嗦,连忙说:“先生您好,请问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我找他有事,你别管那么多,就说他在不在?办公室在几楼?”丁健嗓门一提,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