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添了碗筷,赵四海主动提起了话头,从最近的天气聊到湖里的鱼情,又说到玄商市新修的环湖公路,句句都绕着民生,半句不提工作,更不提王世辉的事。
王世良偶尔插两句话,大多时候都在听,眼睛却没闲着。他注意到陈泽面前的烟盒是空的,里面装的是 “和天下”,但陈泽抽的时候总皱着眉,像是不太习惯这个口味;他还看见陈泽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旧戒指,款式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子,应该是结婚时的物件,可见对妻子很上心;最关键的是,刚才服务员端上一道清蒸鲈鱼时,陈泽多看了两眼,夹了一筷子后,难得说了句:“这鱼新鲜,比上次在‘御景园’吃的强。”
酒过三巡,赵四海借口去洗手间,包厢里只剩下王世良和陈泽两个人。王世良心里的弦绷得更紧了,刚想开口提堂弟的事,陈泽却先开了口,语气随意得像拉家常:“听说你在做灾后新村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