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故作矜持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个嘛……军粮乃国之重器,干系重大,不可轻动啊……”
他眼角的余光瞥着钱管事,话里留足了口子。
钱管事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儿,立马心领神会。
他立刻凑上前去:
“将军,草民明白,草民都明白!”
“这批粮食,您什么都不用做。粮食在哪,您给指个地方就行。”
“船,我们自己有。人,我们也自己带。搬运,装船,保证悄无声息,绝不劳烦将军麾下一兵一卒!”
“天亮之前,船走人空,账目上干干净净。就当草民……从没来过。而这十万两银子,就当是天上掉下来,砸进了将军您的府库里。”
郭启安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抬起手来,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起来。
“笃!笃!笃!”
随着敲击声停下,他的手,也落在了那沓银票上。
“说说看……”郭启安舔了舔嘴唇,“你们……想要多少粮?”
“回将军,去年扬州米价最高升到了每石一两六钱,如今跌了不少,只是草民若去扬州,还要奔波数日,嫌麻烦,所以,草民想着,高价在将军这儿买点回去,也不多……”
钱管事伸出五根手指,在郭启安面前晃了晃,
“草民斗胆,每石出二两银子,向将军求购……五万石。”
“五万石?”
郭启安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
他死死盯着钱管事:“你他娘的疯了?!”
他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
“你知道五万石粮食堆起来有多高吗?你买这么多,万一被捅出来,老子拿什么去跟王爷交代?拿我的脑袋吗?”
他郭启安是贪,可还没活够。
钱管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反应,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将军息怒,草民怎敢让将军为难?”
他向前凑了半步,“这五万石粮食,是不见了,但绝不是被草民买走的。”
郭启安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