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这些核心命脉。
礼部官员多是科举出身的清贵文人,平日里谈经论道尚可,真要论起撬动天下的实操手段,便显得力不从心。
工部则更甚。
虽说水利修缮、城池建造、机械制造、纺织冶炼、漕运疏浚,桩桩都是关乎民生、战事的务实事务,繁杂且琐碎。可在“士农工商”的等级观念里,工部执掌的奇巧淫技,本就排在鄙视链最底端。
而且,工部官员无需科举出身,不必研读四书五经,只要精通算学、手艺精湛便能入职,在满朝科举出身的文官眼中,便是技官而非朝臣,地位自然垫底,议事时也难有话语权。
死一般的寂静中,周安伯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他掌管钱袋子,可如今这钱袋子比他的脸还干净。
再这么下去,别说军饷,京官们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了。
“殿下,这……这充盈国库的方略……”
他没敢再说下去。
那些呈上来的方略他都看过,翻来覆去就那几样。
不是建议加征农税,就是提议盘剥商贾,再不然就是裁撤冗官,削减用度。
条条都是老路,条条都是死路。
加农税?老百姓已经快揭竿而起了。
盘剥商贾?江南的富商们脚底抹油比谁都快。
裁官?吏部尚书李若谷就站在这儿,这话说出来就是自寻死路。
太子缓缓转过身,望着他们:
“三位爱卿,孤只想问一句,林卿提的削藩之策,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