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榻之上那个气息已是越来越微弱的老将军,又看了看眼前这些虽已被“神迹”震撼却依旧对“未知”充满疑虑的同僚。
她没有再立什么军令状,也没有再发什么毒誓。
她只是平静地转过身,对着早已闻讯赶来、一直在屏风后默默注视这一切的内阁首辅张小山与镇北侯世子李敢,缓缓说出了一番充满“格物”精神的冷静而又自信的话语。
“三哥,李世子。”她的声音清晰而又沉稳,“事实已摆在眼前。此‘青霉之菌’确有克制‘金创恶毒’之神效。然其未经提纯,效力微弱,且直接用于人体确有未知之险。”
“但,”她话锋一转,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迸发出了医者面对死神时那种一往无前的决断之光!“侯爷他已是油尽灯枯,再无他法可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
“我张丫丫今日不以安国公府之名,亦不以防疫司之权,只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在此向世子提出我的诊疗之策。”
“我有七成把握能以此菌之培养浊液外敷伤口,暂缓其溃烂之势,为侯爷争取三到五日的宝贵生机。”
“而在这三到五日之内,我与我惠民防疫司的同僚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