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欲救此千万之民,至少需要调集粮食五百万石以上!赈灾银两一千万两以上!”张豆子的声音干涩而又沉重。
“而我朝国库经北伐与兴修铁路之后虽有盈余,但现银存粮亦不过此数之半……且远水难解近渴,即便立刻开仓,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将这些钱粮安然无恙地运抵那千里之外、或洪水滔天、或流民四起的灾区?”
这个问题问得在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传统的漕运在洪水面前早已瘫痪,陆路运输则要面对无数流民的冲击和地方豪强的盘剥,其损耗和风险难以估量。
“陛下!”就在此时,御史大夫陈博古再次颤巍巍地出列,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天降此等水旱并发之大灾,非是偶然啊!此必是……必是上天对我朝,对我等,舍本逐末,沉迷‘格物’之严酷警示啊!”
“老臣恳请陛下下罪己诏,暂缓所有铁路、工坊之营造,并亲至天坛祭天,向上苍祈罪!或可……换回一丝怜悯,挽救我万千子民啊!”
他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早已波涛汹涌的湖面,让整个御书房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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