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测器的警报声刺破耳膜,屏幕上的能量指数已突破红色警戒线。蓝色光球开始不规则跳动,细线绷得笔直,青铜鼎上的云雷纹与金属台的芯片纹路同时扭曲,像在互相排斥又互相撕扯。
“它们在争夺主导权!”苏半夏的银镯突然贴向石门上的玉石,镯身暗纹与玉石的星轨图重叠,“父亲的笔记里写过,‘双鱼制衡,阴阳相济’——必须让两者平衡!”她指着飞鱼服图案的鱼眼位置,“左鱼眼对应青铜鼎,右鱼眼对应金属台!”
李夜白将紫晶卡插进金属台的接口,芯片突然亮起,投射出王承恩的影像:“老奴不过是完善了陆炳的构想...有了量子技术,时空秘窟才能真正为我所用...”影像里的他正将芯片嵌入金属台,背景里的青铜鼎突然炸开,碎片划伤了他的机械臂,滴下的蓝色液体在地面汇成飞鱼的形状。
张小帅同时将时空草扔进青铜鼎,鼎内瞬间腾起绿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陆炳的身影,他正对着青铜鼎喃喃自语:“留半分缺口,待后世医者补全...切不可让私欲操控此术...”话音未落,火焰突然化作飞鱼,撞向影像里的王承恩,两个身影在光球中消散。
飞鱼的平衡之道
光球在此时剧烈爆炸,却没有产生冲击波,反而化作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飞向飞鱼服甲片。密室两侧的装置开始融合,青铜鼎的云雷纹爬上金属台,芯片的线路则嵌入鼎身,最终形成个新的装置——外形是条完整的飞鱼,鱼头是青铜质地,鱼尾是金属构造,鱼眼处各有个凹槽,分别嵌着时空草和紫晶卡。
“这才是原本的设计!”苏半夏的银镯落在飞鱼装置的背鳍处,正好填补了最后一块空白,“陆炳故意留了缺口,不是为了让后人改造,是为了让医者、匠者、卫者共同补全——就像我们三个!”
李夜白的全息投影突然显示出完整的能量流:从飞鱼鱼头的青铜部分吸入地磁能量,经过中间的“鱼身”转化,再从鱼尾的金属部分释放出稳定的能量波,波频正好能修复之前被王承恩扰乱的时空锚点。“它在自动校准!”他看着探测器上回落的指数,“飞鱼服的真正作用,是平衡时空能量!”
密室的石门在此时缓缓关闭,甬道里的夜明珠次第熄灭,像在为他们引路。张小帅最后看了眼那具飞鱼装置,它正悬浮在密室中央,鱼眼的光芒温和而稳定,不再有之前的狂暴。炼丹日志从石门上飘落,最后一页的飞鱼图案已经完整,缺角处补着三行小字,笔迹分别属于他、苏半夏和李夜白。
归位的地砖
当三人爬出甬道,紫宸殿的地砖正在自动归位,第七排第三块砖的位置,只留下个淡淡的飞鱼印记,像被晨露打湿的痕迹。李夜白的帆布包突然变轻,他打开一看,里面的紫晶卡和芯片都不见了,只有张纸条:“器物归位,方得始终。”
苏半夏的银镯恢复了平静,只是内侧多了行小字:“飞鱼衔珠,古今同辉。”张小帅掏出医案,发现最后一页自动多出幅图,画着那具飞鱼装置,旁边批注着:“医者守仁,匠者守术,卫者守衡,三者同心,时空乃安。”
三个月后,故宫的修缮报告里有段奇怪的记录:紫宸殿地下发现明代早期的特殊装置,内部结构融合了传统工艺与未知技术,能量场稳定,对周围环境无不良影响。报告的附件里,有张装置的x光片,形状像条完整的飞鱼,鱼眼处的两个亮点,在黑暗中闪烁着温和的光。
而在太医院的档案室里,张小帅将那页炼丹日志放进“时空秘档”铁柜,与之前的玉佩、甲片、钥匙并排摆放。关柜的瞬间,他似乎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嗡鸣,像飞鱼摆尾的声音,又像能量流动的震颤,温和而悠长。
飞鱼诡影:蟠龙柱下的终局
王承恩的机械义指深深抠进青铜地砖时,绣春刀的寒光已劈开他胸前的能量屏障。双鱼玉佩与银镯的强光在他身后交织成网,能量锁链如活蛇般窜出,缠住每个扑来的傀儡关节,蓝宝石鳞片在光网中折射出破碎的人影——是陆炳与苏父的轮廓,正合力按住暴走的机械躯体。
“里面的时空乱流会撕碎你们!”王承恩的嘶吼混着齿轮卡壳的杂音,他看着张小帅刀尖挑落的蟒袍碎片,上面绣着的蟠龙纹突然褪色,露出底下被覆盖的飞鱼图案,“老奴花了二十年加固封印,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炼丹日志在此时突然腾空,飞鱼服图案的最后一笔终于补全。完整的银鳞在光网中舒展,鱼尾扫过之处,紫宸殿的金砖地面浮现出与鱼身对应的纹路,最终所有线条汇聚向中央——那根盘着鎏金蟠龙的朱红柱子,龙爪紧扣的柱础上,赫然刻着飞鱼的眼睛。
蟠龙柱的机关
李夜白的帆布包甩出三枚铜钱,精准嵌进柱础的凹槽。铜钱转动的刹那,蟠龙柱发出沉闷的轰鸣,龙身竟如活物般缓缓升起,露出底下的暗洞,洞口边缘的云雷纹正与飞鱼服的纹路咬合,像两排严丝合缝的齿轮。
“是嵌套式机关!”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吸附在柱壁上,镯身暗纹与龙鳞的排列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