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上的宁王余党在此时扯碎囚服,露出胸口的纹身——不是反贼的龙纹,而是幅完整的元素周期表,其中“铁”元素的位置被朱砂圈住,旁边写着“双鱼玉佩核心材质”。张小帅的玉佩在此时发出嗡鸣,裂痕处渗出淡金色的液珠,落在地上凝成细小的齿轮,与李夜白靴底的金属跟咬合在一起。
“咔嗒——”
咬合的瞬间,菜市口的时间仿佛被按下慢放键。刽子手的鬼头刀停在半空,刑部尚书的怒吼凝固在脸上,围观人群的惊呼声变成拉长的嗡鸣。张小帅看见李夜白的眼镜片上,反射出三个重叠的影子:穿着现代卫衣的自己、此刻的飞鱼服身影、还有个戴着研究员徽章的陌生轮廓,三人的左胸都有相同的痣。
“我们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空的投影。”李夜白的声音穿过慢放的时空,“十年前的陨石是‘因’,今日的刑场是‘果’,而这口诀和纸巾,是穿针引线的线。”
牛皮纸袋里的卫生纸突然全部飘向空中,每张都在阳光下显露出不同的画面:现代医院的产房里,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襁褓上绣着双鱼图案;正德十四年的钦天监,母亲将半块玉佩塞进婴儿的襁褓;还有2024年的实验室,白发苍苍的老者将另一半玉佩放进时光机器,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正指向此刻的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到!”
正常的时间流速突然恢复。张小帅的玉佩与宁王余党胸口的纹身产生共振,淡金色的光流顺着两人的目光连成线,将李夜白包裹其中。他看见对方的金丝眼镜在光流中融化,露出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瞳孔,而那副绣春刀的刀鞘上,獬豸纹正在褪去金属光泽,显露出底下熟悉的字迹——是母亲的笔迹,写着“吾儿小帅,时空流转,初心不变”。
李夜白被光流吞噬前,将牛皮纸袋塞进张小帅手中。“记住,2024年的实验室,密码是你的生日。”他的靴底最后敲出三短两长的暗号,“还有,告诉母亲,我找到她留在1519年的茉莉香了。”
光流散去时,刑台上的宁王余党和李夜白都已消失。刑部尚书和番子们像是被抽走了这段记忆,茫然地看着空荡的刑台,只有张小帅握着温热的牛皮纸袋,掌心的双鱼玉佩正缓缓愈合,裂痕处的齿轮纹路与现代纸巾的纤维完美交织,再也分不清哪部分属于过去,哪部分来自未来。
夕阳将菜市口的影子拉得很长。张小帅摸出纸袋里的最后一张卫生纸,上面用钢笔写着行小字:“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这是跨越时空的勾股定理,我们终会在直角顶点相遇。”
他将重新愈合的玉佩揣回怀中,转身走向钦天监的方向。袖中的牛皮纸袋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与记忆中母亲的味道完美重合。菜市口的风掀起他的飞鱼服下摆,露出靴筒里藏着的陨石碎片,碎片上的几何纹路在暮色里轻轻发亮,像在回应某个遥远时空的呼唤。
原来所谓的时空错位,从来不是错乱的意外,是爱与执念在时空中织就的网。而那些看似荒诞的暗号——数学口诀、现代纸巾、牛皮纸袋——不过是网中的绳结,指引着每个时空的自己,找到彼此,拼接出完整的真相。
远处的更鼓楼传来三响,午时三刻已过。张小帅的脚步轻快起来,掌心的玉佩轻轻发烫,像是在催促着什么。他知道,这场刑场惊变不是结束,是时空循环的新起点,而自己终将带着这半块玉佩,在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推开2024年实验室的门,对那个白发老者说出那句等待了太久的:
“奇变偶不变?”
而对方一定会笑着回答:
“符号看象限。”
这是属于时空褶皱里的接头暗号,也是跨越五百年的,最温柔的约定。
烟雾中的时空裂隙
哄笑声还没在菜市口落地,李夜白掷出的牛皮纸袋已在空中炸开。不是预想中的白色纸巾,而是团浓烈的黄雾,刺鼻的气味呛得刑部尚书直咳嗽,那味道张小帅再熟悉不过——是现代消防演习用的烟雾弹,里面混着少量催泪瓦斯,此刻正让刑台周围的人群涕泪横流。
“妖术!”有官员指着空中的烟雾尖叫。
更惊人的还在后面。黄雾中突然炸开刺眼的白光,不是烟火的暖色,而是冷冽的银白,像无数闪光灯同时亮起,将每个人的影子钉在地上。张小帅的左眼在强光中刺痛,竟透过烟雾看到了现代演唱会的场景——舞台上的灯光也是这般闪烁,而台下举着荧光棒的人群,面孔竟与此刻四散奔逃的百姓渐渐重合。
“这叫闪光弹,比你们的狼烟好用多了。”李夜白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回响。他不知何时戴上了副黑色手套,指尖泛着橡胶的光泽,正将什么东西塞进刑台的裂缝,“张百户难道不想知道,为何十年前的陨石会发光?”
张小帅的双鱼玉佩在此时剧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