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大人这话何意?"赵承嗣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难道你认为,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他的话音刚落,义庄内突然响起一阵阴森的风声,烛火摇曳间,刘老汉的尸体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几个胆小的妇人甚至尖叫着躲到了男人身后。张小帅却纹丝不动,手按在绣春刀的刀柄上,目光死死盯着尸体。他清楚地看到,尸体的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弯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它。
"都别动!"张小帅大喝一声,声音在义庄内回荡。他缓步走到尸体旁,绣春刀出鞘三寸,寒光闪烁。就在这时,尸体突然暴起,张开嘴露出发黑的牙齿,直扑向离它最近的一个衙役。
张小帅反应极快,挥刀斩向尸体的脖颈。刀锋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震得他虎口发麻。尸体被这一击逼退,转头将目标换成了张小帅,速度比之前更快。
在与尸体缠斗的过程中,张小帅注意到它后背处有个凸起。找准时机,他一脚踢中尸体膝盖,趁着它重心不稳时,伸手扯下了一块布片。布片下,赫然是一个青铜锁扣,与城郊卫所失踪的证物箱锁扣一模一样。
"赵大人,你看这是什么?"张小帅高举布片,目光如炬地盯着赵承嗣。他看到对方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折扇的手也紧了紧,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的模样。
"不过是块破布,能说明什么?"赵承嗣冷哼一声,"张大人莫不是想借此转移视线?"他话音刚落,义庄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片刻后,一名锦衣卫小旗官冲进义庄,在赵承嗣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承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合上折扇,沉声道:"本官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张大人慢慢查。"说罢,带着一众随从匆匆离去。张小帅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愈发笃定——这场所谓的"尸变",背后定与赵承嗣脱不了干系。
"张大人,现在怎么办?"衙役们围上来,脸上满是惧意。张小帅沉思片刻,道:"把尸体带回北镇抚司,仔细查验。另外,派人去查赵承嗣今日的行踪,还有,找到那个红衣歌姬。"他想起宴会上歌姬暗中传递的讯息,直觉告诉自己,她知道很多秘密。
夜幕深沉,张小帅坐在北镇抚司的书房内,案头摆着从尸体上取下的布片、青铜锁扣,还有城郊卫所的卷宗。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他抚摸着父亲遗留的玉佩,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
而此时,在京城某处阴暗的宅院里,赵承嗣摘下金丝眼镜,狠狠摔在地上。"废物!"他对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怒吼,"让你们处理干净,结果弄出这么大动静!"黑衣人低着头,不敢吱声。"密切盯着张小帅,"赵承嗣捡起眼镜,冷笑道,"敢坏我的事,他活不了多久。"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张小帅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更多的危险与谜团。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坚信,真相终有大白的一天。
验尸破局:药粉迷雾后的致命算计
"不对。"张小帅蹲下身,蟒纹飞鱼服下摆扫过地上凝结的黑色黏液。他的指尖刚触到尸体僵硬如铁的关节,父亲临终前的叮嘱便在耳畔回响:"尸僵过肘,必察七窍;腐斑异常,当验舌根。"寒风从义庄破窗灌进来,掀起死者灰白的鬓发,耳后那片若隐若现的红斑,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晕。
"这不是尸变。"他突然开口,声音惊得围观衙役手中火把剧烈晃动。张小帅掰开死者紧咬的牙关,指腹蹭过齿间暗褐色的粉末,凑近鼻尖轻嗅,浓烈的硫磺味中混着一丝西域安息香,"死者死亡至少三日,却因某种药粉延缓了腐烂。此药含有朱砂、雄黄,本是用于防腐,却被人过量使用,导致尸体僵硬如活。"
赵承嗣摇折扇的动作骤然停顿,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张大人仅凭肉眼,就能断定时辰?莫不是信口开河?"他刻意拖长尾音,蟒袍上的金线在火光中扭曲成狰狞的蛇形。周围宾客窃窃私语,工部侍郎的锦袍摩擦声、刑部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