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悦来楼时,宴会上的宾客早已散去。张小帅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想起赵承嗣意味深长的眼神,老王诡异的桃木符,还有面具人最后的话。这场突如其来的尸变,显然只是个开始。而他,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他握紧手中的钥匙,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都要揭开真相,为父亲,也为自己。
尸影迷局:百户试炼下的阴谋暗涌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烛火在赵承嗣金丝眼镜上折射出冷光,他摇着折扇的手腕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张大人既是新晋百户,这'尸变'之事,理当由你来处置。"他刻意加重"尸变"二字,折扇上的青竹图随着动作轻颤,倒像是在讥笑。周围宾客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张小帅身上,工部侍郎的锦袍摩擦声、刑部主事的咳嗽声,都成了这场无声审判的伴奏。
张小帅感觉蟒纹飞鱼服下的脊背渗出冷汗。他注意到赵承嗣腰间香囊的云雷纹微微发亮——那暗纹与城郊卫所通敌案死者书房的密信如出一辙。三日前他在义庄查验商贾尸首时,分明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相同纹样的金粉。此刻这"尸变"急报,倒像是精心设计的考题。
"赵某遵命。"张小帅抱拳行礼,绣春刀在起身时轻擦剑鞘,发出细微的龙吟。他余光瞥见红衣歌姬将琵琶抱在胸前,琴弦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像是凝固的血。当他转身时,听见对方用西域腔调哼起小调,音符间藏着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查...义庄...暗格。"
出了悦来楼,寒风卷着枯叶拍打在蟒袍上。张小帅翻身上马,却在踏镫时摸到马鞍下藏着的油纸包。展开一看,竟是半块带齿痕的烤羊腿——正是大牛在宴会上抢夺的食物。肉骨间夹着片染血的布条,上面用朱砂画着祆教的火焰图腾,与老王桃木符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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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义庄的灯笼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极了幽冥鬼火。张小帅刚下马,就闻到一股混合着腐肉与香料的诡异气息。守在门口的衙役面色青白,腰间佩刀的手止不住颤抖:"张...张大人,里面...刘老汉的棺材板自己动了三次!"话音未落,义庄内突然传来木板爆裂声,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响。
绣春刀出鞘的瞬间,张小帅注意到门楣上的蛛网闪着幽蓝荧光——那是西域曼陀罗花粉的特征。推开门,月光透过气窗洒在满地狼藉的棺材上,刘老汉的棺木敞开着,木屑中还嵌着半枚带血的金戒指。张小帅弯腰捡起戒指,戒面刻着的云雷纹与赵承嗣香囊完全一致。
"小心!"红衣歌姬的惊呼声从屋顶传来。张小帅本能地后仰,刘老汉的尸体如厉鬼般扑来,指甲擦着他喉结划过。腐臭的气息中,张小帅瞥见尸体脖颈处的暗红印记——那不是尸斑,而是用西域蛊虫饲养术留下的图腾。当尸体的牙齿即将咬中他肩膀时,张小帅挥刀斩断其手腕,却见断口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黑色黏液。
黏液滴落在青砖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张小帅突然想起火器局密档里的记载:阿兹特克人用黑曜石匕首献祭时,会在祭品伤口涂抹秘药,使尸体化作守护图腾的傀儡。他反手将绣春刀插入尸体心脏,刀柄上的云雷纹与尸体印记共鸣,爆发出刺目金光。
在光芒消散的刹那,张小帅发现尸体右手紧攥着半张泛黄的纸。展开后,上面用朱砂写着:"星变之日,天火降于钦天监"。更骇人的是,纸角印着的半个指纹,竟与他父亲二十年前追查私盐案时留下的卷宗指纹完全吻合。
"张大人好手段。"赵承嗣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张小帅转身,看见数十名锦衣卫举着火把将义庄包围,赵承嗣的蟒袍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不过这具尸体...似乎还有更多秘密。"他抬手示意,两名锦衣卫抬着个檀木匣上前,匣中赫然是城郊卫所失踪的商贾头颅,其额间新刻的羽蛇神图腾正在渗血。
红衣歌姬不知何时落在张小帅身侧,琵琶弦突然绷断。她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左耳后的火焰刺青:"他们要在钦天监重现永乐年间的'天火'献祭,而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话未说完,一支透骨钉穿透她咽喉。歌姬倒地前,奋力将半块龟甲塞进张小帅手中,甲片上的甲骨文拼成:"玉佩为钥,破阵在..."
暴雨倾盆而下,浇灭了义庄内的火把。张小帅握紧洛书玉佩与龟甲残片,感受着玉牌传来的灼热。赵承嗣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张大人,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当钦天监的北斗七星灯亮起时,整个大明都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尸变'。"他转身离去,蟒袍下摆扫过刘老汉的尸体,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