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跟上主公!” 胡响招呼一声。三护法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刘彦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风峪,地处幽并交界,山势险恶,常年阴风怒号,罕有人迹。峪底深处,一处背风的天然岩洞外,此刻却上演着令人心胆俱裂的一幕。
一对年轻男女背靠着冰冷的岩壁,满面惊恐。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依稀可见公孙瓒的轮廓(公孙续),手持一柄环首刀,却抖得厉害。女子年纪更小些(公孙婷),脸色惨白,紧紧抓着兄长的衣袖。两人衣衫单薄破旧,显然在此躲藏多时。
将他们逼入绝境的,是三个漂浮在半空、形貌狰狞的“人”。他们身披黑色骨甲,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周身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阴气与怨念,手中提着由无数痛苦人脸扭曲缠绕而成的锁链——缚魂索!正是司马懿麾下最阴毒难缠的爪牙——三阴缚魂使!每一个的气息,都堪比半神巅峰!
“嘿嘿嘿…公孙家的余孽…乖乖交出魂魄…免受炼魂之苦…” 为首的一名缚魂使发出夜枭般的怪笑,手中的缚魂索如同毒蛇般缓缓扬起,锁链上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
公孙续咬紧牙关,将妹妹护在身后,明知不敌,也准备拼死一搏。公孙婷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缚魂索即将落下,洞穿二人魂魄的刹那!
“邪祟安敢伤人!” 一声怒喝如九天惊雷,撕裂阴风滚滚而来!
金光暴闪!一道缠绕着九条龙形罡气的巨大镗影,如同天罚之柱,轰然砸向那三名阴缚魂使!
正是刘彦全力掷出的九天龙镗!龙镗未至,那浩荡堂皇、专克邪祟的龙皇之气已让三条缚魂索剧烈颤抖,发出痛苦尖啸!
“不好!是那刘彦!” 三阴缚魂使怪叫一声,顾不得擒拿公孙兄妹,慌忙催动鬼气,将三条缚魂索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痛苦人脸巨网,迎向那从天而降的龙镗!
轰——!
金光与惨绿的鬼气猛烈碰撞,剧烈的爆炸将峪底的阴风都撕开一个口子,碎石纷飞。三条缚魂索组成的人脸巨网瞬间被撕得粉碎,三阴缚魂使惨叫着倒飞出去,魂体都暗淡了几分。
刘彦的身影已如天神般落在公孙兄妹身前,抬手召回嗡鸣作响的九天龙镗。杨婵骑着雪鹿,周身七彩圣光流转,驱散了洞口的阴寒鬼气。刘晟、刘磐如两尊门神,手持兵刃,怒视着那三个惊魂未定的缚魂使。
“刘…刘彦?” 公孙续又惊又疑地看着眼前神威凛凛的男子。
“多谢…多谢恩公…” 公孙婷劫后余生,泪水夺眶而出。
“此地不宜久留!” 杨婵目光扫过那三个蠢蠢欲动、试图重新凝聚缚魂索的阴使,对刘彦道,“夫君,速战速决!”
“明白!” 刘彦眼中杀机凛然,龙镗一震,就要再次出手。
那三个阴缚魂使眼见刘彦和杨婵亲至,更有两员猛将虎视眈眈,心知任务已不可能完成。为首者怨毒地尖啸一声:“刘彦!杨婵!坏我主大事,尔等必遭天谴!走!” 三道黑影猛地炸开,化作漫天怨魂乌鸦,尖啸着朝不同方向飞遁,速度奇快无比。
“哪里走!” 刘磐怒喝一声就要追。
“穷寇莫追!” 杨婵出声制止,圣眸中七彩光华流转,看向那些飞散的乌鸦,语气凝重,“此乃司马懿炼制的‘怨鸦遁’,强追恐有陷阱。救人为先。”
刘彦点头,收起龙镗,转向惊魂未定的公孙兄妹,语气缓和下来:“二位可是公孙续、公孙婷?莫怕,我等受汝父…一丝残念所托,特来相救。” 他斟酌了一下,未提公孙瓒已彻底消散之事。
听到“父亲”二字,公孙续和公孙婷身体剧震,眼中瞬间涌上泪水。公孙婷更是从怀中颤抖着摸出一块温润的、刻有模糊“瓒”字的残缺玉佩,泣不成声:“父亲…他…他果然还惦记着我们…”
杨婵看着那玉佩,轻叹一声,一道柔和的七彩圣光笼罩过去,抚慰着兄妹二人惊悸的心神:“往事已矣,此地凶险,不可久留。你二人随我们离开,寻一安稳之地,再图后计。”
公孙续拉着妹妹,重重跪下:“恩公大德,公孙续(公孙婷)没齿难忘!愿追随恩公,效犬马之劳!” 他们已无家可归,司马家的追杀如影随形,眼前这能击退恐怖缚魂使的强者,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刘彦将其扶起:“不必多礼,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回头看向杨婵腰间那看似普通的酒葫芦。就在公孙瓒消散、其子女获救的瞬间,葫芦内部,代表公孙瓒的那缕顽固怨气似乎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解脱与慰藉之意。更有一道微弱的、带着白马印记的光点,悄然融入葫芦深处,与某个英灵的气息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共鸣。
刘彦心中一动:“看来,这‘意难平’,已解其一。”
这时,黄叙、胡响、胡亮也赶到了峪口。
“主公,圣姑!东西已寻到!” 黄叙将那块残破的幽州虎符和几块公孙瓒魂晶碎片呈上。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