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妘姝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伸手轻轻拍了拍画眉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今天天气实在太冷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
画眉似乎也感觉到了寒冷,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向妘姝道别后转身离去。
妘姝看着画眉渐行渐远的身影,然后转身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当她走出几步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好像是有人跌倒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将灯笼的烛火吹灭,然后像一只轻盈的猫一样,无声无息地紧贴着岔道口的边缘。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风声和偶尔的树叶沙沙声。然而,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她的耳朵却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那是一阵低沉的呻吟,仿佛有人在痛苦地忍受着什么。伴随着呻吟声的,还有断断续续的低声咒骂。
“画眉,你这小贱人,等那么久做什么?老娘腿都站麻了!看我不在嬷嬷面前添油加醋,让她打死你这贱货……”
妘姝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一直跟着画眉的宫女。很明显,这个宫女是奉命前来监视画眉的,而让她这么做的人,恐怕就是徐嬷嬷了。
妘姝的心中涌起一股怒意,她没想到徐嬷嬷竟然如此阴险,不仅对画眉心存芥蒂,还派人监视她。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刚才画眉说过的话:“人都是有圈子的,我的圈子和她们不同。”,现在看来,画眉的话并非无的放矢,她和徐嬷嬷等人显然属于不同的圈子。
然而就在这时,妘姝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她担任开发区副主任的那段时光。那时候,主任他们和她并非同一个圈子的人,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们各自为政,暗地里却试图将责任推卸到她的身上。最终,他们更是先下手为强,制造了一场车祸,险些让她永远无法苏醒过来。
想到这里,妘姝心中突然涌起一个疑问:如果云充媛娘娘对她如此痛恨,那么以云充媛的地位,要置她于死地简直易如反掌,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可为什么画眉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存活如此之久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徐嬷嬷掐她几下就能消解云充媛的恨意吗?还是说,这个恨意其实并没有大到非要取她性命的程度呢?
这些疑问在妘姝的脑海中不断翻腾,她的好奇心也被彻底激发了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徐嬷嬷如此痛恨她,宁愿每天折磨她,也不肯直接将她置于死地呢?
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妘姝几乎没有经过太多思考,眨眼之间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她突然改变了原本的意图,毫不犹豫地回转进这条岔道。
就在这时,那宫女仍然跌坐在地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腿,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情况。然而,当一道阴影悄然遮蔽了那微弱的光线时,她终于如梦初醒般地发现,不知何时,一个人已经静静地站在了她的身旁。
宫女惊恐地张开嘴巴,想要发出呼救声,但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与对方的眼睛交汇。那是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宛如黑暗中闪烁的猫眼,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诱人的光芒。
仅仅是一刹那的对视,宫女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完全被这双眼睛所吸引。那深邃的眸子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将她的灵魂深深地吸了进去,让她无法自拔。
妘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心中暗自得意,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催眠术竟然如此有效,尤其是对于这些精神力相对较弱的人来说。她甚至无需像一般的催眠师那样,准备怀表或使用特定的话术,仅仅是用自己的目光引导,就能轻易地将对方催眠。
眼看着宫女已经完全沉浸在催眠状态中,妘姝的声音变得愈发温柔起来,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并没有急于追问更多的信息,而是先让宫女逐渐适应这种被催眠的节奏。
宫女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迷失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孤独地行走着。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回答道:“小英,她们都这么叫我。”
“小英,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友善和亲切。
小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可以,小英至少是名字,总比阿猫阿狗好。”,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既感到满意又有些无奈。
妘姝并没有因为小英的回答而显得急躁,她微微一笑,继续顺着小英的名字问道:“这名字是谁起的呢?还有你的姓呢?”
小英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父母吧,不过对我们这样的贫苦人家来说,女儿都是赔钱货,能有个名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姓,我倒是记得是姓康,至少名册上是这么写的。”,她的话语说得很顺畅,也很流利,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舒服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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