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见势不妙,原本已经到嘴边的溢美之词硬生生给咽了回去。面对气势汹汹的琼玉,他深知此时不宜与之正面冲突,于是连忙陪着笑脸,讪讪地说道:“这位姑娘息怒,息怒……小人只是想凑近点瞧瞧贵小姐所写之物罢了,绝无半点冒犯之意啊!”,说着,他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与琼玉保持着大约两尺左右的距离,不过这个距离也足够他看清楚纸上写的内容。
妘姝轻抬玉手,笔触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落下寥寥数语,但每一字、每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力求表达简洁而精准。这看似简单的要求背后,实则对文字功底有着极高的要求。不过,对于在文学领域颇有造诣的妘姝来说,这并非难事。没过多久,她便顺利完成了书写。
“来,你们看看,这些要求能否达成?”,妘姝微微侧头,将手中的纸张递给身旁另一名侍女。侍女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接过纸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侍女很快就看完了纸上的内容,并迅速给出回应:“回小姐,这几条要求中,除去第五条不太容易实现之外,其他的我们店里的师傅都有把握能够做到。”
听到这话,妘姝不禁秀眉微蹙,轻声问道:“哦?为何第五条难以实现呢?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侍女连忙解释道:“实在抱歉啊,小姐。目前整个宛京城的祖母绿宝石都被那几家规模最大的首饰店所垄断了。若是您想要用祖母绿宝石作为点缀,恐怕只能由您自行提供材料,我们才好帮您镶嵌安装上去。”
妘姝闻言陷入沉思,过了片刻,她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这条要求就算了吧。待这件饰品制作完成之后,直接送到我府上即可,交给我的贴身丫鬟就行了。”,说罢,妘姝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转身离去。
身为大户人家的小姐,妘姝平日里只需负责挑选心仪之物即可,至于真正与商家讨价还价、敲定交易等繁琐事务,则统统交由贴身丫鬟琼玉去操办。
然而,从琼玉那略显稚嫩且温吞的模样来看,似乎并不像是个擅长砍价的行家。
整个购物过程十分迅速,即便算上与店家商讨价格的时间,也未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转眼间,妘姝便同琼玉一道踏出了店门。
此时,她们才惊觉这条街道已然变得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的身影。不仅如此,就连其他原本热闹非凡的首饰店铺也纷纷紧闭大门,结束了一天的营业。
放眼望去,整条街唯有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商贩依旧坚守在各自简陋的小摊前。由于缺乏灯光照明,那些小摊上摆放着的货物此刻已全然无法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妘姝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几个小贩一眼,便不再多加关注,旋即带着琼玉转身离去,融入了不远处那条灯火辉煌、人流如织的繁华大道之中。
毕竟正值寒冬时节,夜晚的集市相较其他时候往往会提前收摊打烊。所以,没过多久,妘姝主仆二人便顺利返回家中。
一进家门,妘姝便迫不及待地查看起白雪每日呈交上来的工作汇报。只见那上面每一日仅留下寥寥数语,但十来天积累下来倒也不算少,恰好能够让妘姝清晰明了地掌握这段时间里的工作进展情况。
今日我前往内卫,满心期待着镜公能够为我安排一位精通破案之术的高手,协助我解读案卷。然而事与愿违,我的请求竟遭到无情拒绝!镜公给出的理由竟然是所有能帮忙的人此刻皆忙碌异常,无暇分身。哼,如此牵强的说辞,明摆着就是推诿责任嘛!
带着满心的愤懑,我决定再度拜访内卫。可谁曾想,此次不仅未能见到镜公本人,就连那些我想要见的关键人物也统统不见踪影。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敷衍吗?莫非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将我打发走?真是太天真了!
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我继续寻觅着相关人员的踪迹,但结果却依旧令人失望——一无所获!愤怒之下,我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话:“如果你们胆敢这般敷衍我天香门,就应该清楚失去天香门支持后的国家将会面临怎样凄惨的下场!”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不懈努力之后,我又见到了镜公,并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名叫做逸的破案人才。本以为事情就此迎来转机,怎料当我向他询问有关案卷的具体情况时,他虽然说得滔滔不绝、头头是道,但仔细一听便不难发现,其所言皆是纯粹基于案卷之上的内容,毫无新意和深度可言。看来,若想从他这里获取真正有价值的线索,还需另辟蹊径,寻找其他突破口才行啊。
就在今天,我又一次找到逸,试图弄清楚为何办理此案件的人员均已被调离宛京。面对我的质询,他倒是回答得毫不含糊,声称这乃是宛京长久以来一直施行的办案人员论调制度所致,且该制度已然存在长达百年之久。更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据他所言,再过十日,他自己也将依照此制度被调往外地,届时自会有另外一人前来接替他的工作。听到这番话,我顿觉一阵无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