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懔禥的挣扎就弱了下去,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双手软软地垂落在文件上,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像被风吹得发抖的枯叶。
猎狐松开手,盯着他胸口的起伏渐渐平息,又等了三秒,确认必死无疑,才迅速收回针筒揣进背囊。
她转身掠向窗口,动作快得像道黑影,勾锁枪再次“咔嚓”响过,钢索缠住窗沿,人已翻出外墙。
小巷里很快响起摩托车低沉的引擎声,越来越远,最后被夜色吞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墙根的藤蔓还在轻轻晃动。
书房里,死寂慢慢漫过书桌,连挂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金懔禥的眼皮颤了颤——他竟还没彻底断气。
紧接着,他突然狠狠咬住舌尖,血珠瞬间从嘴角渗出来,剧痛像根烧红的针,猛地扎醒他濒死的意识。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蜷起右手食指,蘸着嘴角的血,在摊开的米黄色文件封面上颤巍巍划过——纸张上的墨渍还凝着,血痕却先洇开,但只画出了个歪扭的三点水,那道弧线刚收尾,他的手指便“咚”地砸在桌面上,血渍在台灯下晕开一小片,像个没说完的秘密,彻底定格在寂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