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肥胖的酒铺老板穿着一件短袖,摇着一把大扇子,坐在柜台前望着马路,他背后的酒柜里,放着几排瓶装酒。
几个拉车夫正坐在街边的阴凉处闲聊。
远处慢慢走来一男一女,一个拉车夫率先拉起黄包车,跑到这一男一女面前。
“两位去哪里?”
女子对拉车夫摇了摇手,跟着男子走进酒铺。
酒铺老板连忙微笑着站起。
“二位买点什么酒?”
男子看看酒铺老板背后的酒柜,指着几个大瓶。
“要度数不太高的,一样一瓶。”男子说。
酒铺老板取下几瓶酒,放在柜台上。
“多少钱?”一个男子问。
“一共203日元。”酒铺老板说。
“这么贵?”男子惊讶道。
“贵?你能买到就不错了。”酒铺老板说,“听说东京那边的酒铺没酒卖,大部分都已经关张大吉了。等到了冬天,这酒还得涨价。”
女子拿出几张钞票,递给酒铺老板。“包起来!”
酒铺老板把酒包装好,递给男子。“欢迎下次再来!”
“谢谢!”
这一男一女走出酒铺,男子向一位拉车夫招手。先前抢先拉着黄包车的车夫似乎早有准备,快速跑了过来。
一男一女拎着酒,坐上车去。
“这几瓶酒,够三岛和坂上他们喝个酩酊大醉了。”男子说。
“不耽误事就行。”女子说。
早餐之后,吉武浩田和孟诗鹤去海港边侦察现场,周沪森和程振奇便开始下棋,姜夔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观战。
这是一种名叫打三棋的中国土家族游戏。简易的几根线条,画成一副棋盘,随意材料可成棋子。
“姜夔,我要是你,就去找个地方打电话,跟千惠子说上几句。”程振奇说。
“不行。”姜夔说。
“为什么不行?”程振奇问。
“我一晚上不在家,千惠子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姜夔说,“我害怕她向警署报警。”
“报什么警?”周沪森问。
“说我失踪。”姜夔说。
“这的确有一些麻烦。”周沪森说着,走了一步棋。
程振奇低头思考怎么应对。
“怎么样,算命先生,服输吧?”周沪森说。
“谁说我输了?”
程振奇移动了一个棋子。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孟诗鹤他们回来了。”周沪森说。
姜夔站起身,把门打开。
吉武浩田提着几个酒瓶,在玄关脱掉鞋,赤脚走进屋子,将几瓶酒放在矮脚桌上。孟诗鹤跟着进屋,把酒菜放在矮脚桌上,转身看着周沪森和程振奇。
“别下了,抓紧时间吃午饭!”孟诗鹤说。
周沪森、程振奇围了过来,各拿起一份饭。
吉武浩田将一盒饭递给姜夔。
“我能喝这酒吗?”周沪森问。
“当然。不过,不能喝醉。”孟诗鹤说。“饭后开始行动!”
程振奇抢先抓过一瓶酒。
“注意,不要搞坏酒瓶!”吉武浩田说。“这几个酒瓶,花了200日元!”
“明白!”周沪森说。
吃完飞鸟火锅,刘简之和美由纪回到了奈良饭店。
美由纪推门进屋,脱下外套,打开衣橱,将外套挂在衣橱里,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旅游包。
“我的包被动过了。”美由纪突然说。
“你确定?”刘简之问。
“这几本杂志,原来放在上面,现在怎么到最底下去了?”美由纪说。
“你怀疑宪兵队进来搜查过?”刘简之问。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好热呀,我要先洗个澡。”美由纪说。
“你洗吧。”
“佐藤君要不要一起来?”美由纪故意挑逗说。
“去去!”刘简之说,“你动作快一点,下午我们去市政厅。”
“好的。”美由纪笑着走进浴室。
到目前为止,高桥圭夫仍然在按照特工组编写的剧情在走,这让刘简之对孟诗鹤的担忧有所减弱,宪兵队对自己的监控没有变化,意味着孟诗鹤他们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刘简之拿起电话筒。
“请接东京广播电台,谢谢!”刘简之说。
“新闻部!”
过了半分钟,电话里传来小泽晴子的声音。
“晴子小姐,你好!”刘简之说。
“佐藤主任!你在什么地方啊?”小泽晴子问。
“在奈良。”刘简之说。“这两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