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对城内的具体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徐思远和他的“破晓骑”到底怎么样了?是全军覆没,还是在某个角落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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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只能先搜集情报,他们已经成功穿越了卡戎山脉,任务完成了八成。
现在,稳住就是胜利。
车队驶入城区。暴动的核心区域在市中心,但他们所在的东北城区是自来水厂和轻工业区,此刻也已满目疮痍。
水厂的设施被炸得七零八落,街道上遍布瓦砾和废弃车辆。
看着眼前这片被刻意破坏的惨状,连陈晓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一下——这手段,未免太绝了。
而且如此大的当量,他们到底从哪搞来这么大的炸药的?军队?
他们最初默认这是潜入的秦国特工和间谍的“杰作”,制造混乱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但乎浑邪人呢?
花旗人在南边郊区按兵不动,可龙城自己的守军跑到哪里去了?
本以为城内的军队是在和秦国特工明争暗斗,可现在城内乱成这样,只有零星的警察在试图维持秩序,根本看不到成建制的乎浑邪军队。
这种放弃核心基础设施、放任城市陷入无政府状态的行为……
陈晓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历史典故——这他妈怎么那么像董卓干的事?
眼看洛阳守不住了,干脆一把火烧个干净,不给敌人留下任何东西。
难道王庭里那个可汗,真会蠢到这种地步,下令毁掉自己的第二大城市?
陈晓立刻掐灭了这个过于惊悚的念头。
车队在死寂与喧嚣交织的街道上缓慢穿行。
偶尔能看到几栋居民楼还顽强地亮着零星的灯火,但大部分窗户后已是一片漆黑。
无法在冰冷家中捱下去的乎浑邪平民,只能涌上街头,蜷缩在临时点燃的篝火旁。
许多人沉默地围坐在一起,机械地向火堆里添着能找到的任何可燃物,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一张张麻木或绝望的脸。
愤怒的抗议人群主要聚集在警局和其他政府机构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要求一个说法,要求恢复基本生存保障。
妈的,乎浑邪难得有一群真的管事的,刚刚都被炸死了,去见长生天了,现在这些人哪有领头的?
另有一部分人则围住了花旗驻龙城领事馆——那是周边少数还有独立供电能力的建筑。
尽管领事馆刻意关闭了所有外部灯光,试图低调,但民众不是傻子,知道哪里还有资源和希望。
医院是另一个仍在苦苦支撑的孤岛,依靠自备发电机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电力。
但里面的医生和护士早已疲惫不堪,伤员和病患如同潮水般涌来,仅仅在车队经过的东北城区,无论规模大小的医院,无一例外都已是人满为患,走廊里都挤满了人。
药店早已被洗劫一空,超市货架空空如也,而那些奢侈品店和电子产品商店,则早在最初的混乱中被砸毁抢掠。
这里可是乎浑邪的第二大城市……如今却已沦落至此。
仅仅一夜之间。
一路上,不断有民众注意到这支“花旗”军车车队,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期待与畏惧的光芒,有人试图上前挥手、呼喊,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但他们终究不敢靠得太近——长期的隔阂让他们不信任任何军队,而对花旗人,他们也心知肚明,那绝非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
陈晓的车队对此视若无睹,严格遵守着伪装纪律,毫不减速地驶过。
在东北城区与老城区的交界处,陈晓下达了分头行动的命令。
“我们兵分三路,”他在加密频道里快速布置,“我带一队,一共十个人,去乎浑邪军营附近侦察。我怀疑我们的人一开始没能成功引爆龙城制造混乱,很可能是被花旗方面或者乎浑邪秘密警察提前摁住了,需要顺路确认情况。”
“第二队,去老城区。那边鱼龙混杂,消息灵通。记住,车辆可以活动,但绝对不准下车,不准在任何情况下暴露战甲!”
“米风,你带着单提兰他们几个本地人,去‘回家’看看。”陈晓特意用了这个隐晦的说法,“条件是:乎浑邪籍队员必须脱下战甲,换上便服;不准把家属带回来;不准脱离预定路线擅自行动。米风,多克,还有车上其他弟兄,你们的任务就是盯紧点,确保规矩被执行。”
尽管呼和再次在通讯里表达了担忧和反对,但陈晓决心已定。
三支小队在昏暗的岔路口无声地分道扬镳,约定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重新回到城外汇合。
事实上,米风带领的这支小队,反而是三路人马中最“安全”的——毕竟车上坐着多克这个货真价实的前花旗军官,真要碰上盘查,糊弄过去的几率最大。
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单提兰的家。据老单回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