狌狌“嗖”地一下跳到齐乐肩膀上,笑得爪子拍着他的衣领,把灵米糕的碎屑都掉在了齐乐的衫子上:“你怕他罚你?他昨天还骗玄龟,说要把桃核给它当枕头,玄龟昨晚还问我,桃核枕头硬不硬呢!”
“狌狌。”齐乐轻轻弹了下它的耳朵,狌狌立刻捂着耳朵缩回去,却还不忘探出头,冲赤鱬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做了个鬼脸。齐乐转头看向赤鱬,语气软了下来,指了指老虎灶旁的小竹凳:“进来吧,门口风大,吹久了要着凉。张大爷的灵藻是还没送过来,不过他昨晚托铜铃传话说,今天会多采些,你要是想吃,就帮玄龟把滤好的灵泉水倒进陶缸里,再把桶底的杂质倒掉,算你的‘工钱’。”
赤鱬眼睛一亮,尾巴尖立刻晃了起来,连刚才的害怕都忘了,飞快地跑到小竹凳旁坐下,乖乖地等着玄龟滤水。它还偷偷摸了摸陶缸的外壁,凉丝丝的,能感觉到里面隐约的灵气。玄龟见它不躲了,慢悠悠爬回木桶里,腹甲上的八卦符文亮得更明显了些,淡金色的光流得更快,滤水的速度都比刚才快了几分 。
没过多久,巷口就传来张大爷洪亮的声音:“小齐,灵藻给你送过来喽!”
齐乐刚走出去,就看见张大爷挑着两个竹筐走过来。他穿件粗布短褂,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胳膊,竹筐上编着“张”字的竹纹,筐沿上还挂着片新鲜的柳叶。筐里的灵藻绿得发亮,每片叶子都带着水珠,水珠里映着晨光,像一颗颗小翡翠;灵气顺着筐缝飘出来,不是散着飘,是像细小的绿丝线,围着筐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引得两只麻雀落在筐沿上,啄了一下灵藻的叶子,又立刻扑棱着翅膀飞开,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跟同伴说“这个好吃” 。“昨晚听铜铃说玄龟来了,知道它爱喝灵藻泡的水,特意多采了些。”张大爷把竹筐放在门口的石阶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油纸的香气混着米香飘出来,“刚蒸好的灵米糕,给狌狌和玄龟当早饭,省得狌狌又偷摸去你柜台里翻桂花糕。”
齐乐接过油纸包,刚要道谢,就听见店里传来“哗啦”一声——回头一看,赤鱬正踮着脚往竹筐里凑,鼻尖都快碰到灵藻的叶子了,尾巴晃得像把小扇子,连耳朵都竖了起来;玄龟则趴在陶缸旁,用前爪推着木勺,认真地把滤好的灵泉水往陶缸里倒,生怕洒出来一点,水顺着木勺流进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浅绿的水光在缸里晃了晃 。
张大爷见了,忍不住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又来个小客人?也是山海兽吧,看着倒比狌狌乖巧多了。”他说着,从筐里抓了把最鲜嫩的灵藻,递到赤鱬面前,灵藻的叶子是扇形的,边缘软乎乎的,“尝尝,刚从溪涧里采的,还带着水汽,最甜。”
赤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碰了碰灵藻的叶子,凉丝丝的,然后轻轻接了过来。它咬了一小口,清甜的气息瞬间在嘴里散开,没有一点江藻的涩味,反而带着点灵泉水的甘润,连舌尖都泛起淡淡的凉意。它眼睛亮得像浸在灵泉水里的星星,飞快地把灵藻吃完,嘴角还沾着一点灵藻的汁液,又看向竹筐,却没敢再伸手,只是转头看齐乐,眼神里满是期待,尾巴尖轻轻蹭着竹凳的腿 。
“想吃就接着干活。”齐乐把油纸包打开,灵米糕的香气更浓了,狌狌立刻从他肩膀上跳下来,叼起一块灵米糕就往柜台跑,爪子踩在青石板上“哒哒”响,生怕被别人抢了去。齐乐无奈地摇了摇头,给玄龟和赤鱬各递了一块灵米糕,“玄龟负责把剩下的灵泉水滤完,赤鱬你就帮忙捡捡门口的梧桐叶,最近风大,叶子落得满地都是,扫干净了,中午给你们泡热普洱,加两片灵藻,甜滋滋的。”
赤鱬立刻点了点头,叼着灵米糕就往外跑,尾巴尖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小风,把门口的两片梧桐叶吹得打了个转。它蹲在门口,用爪子把梧桐叶一片一片地归拢到一起,堆在墙角,还细心地把叶子上的小石子捡出来。玄龟慢慢吃完灵米糕,慢悠悠爬回木桶里继续滤水,腹甲上的八卦符文映在水面上,淡金色的光和晨光混在一起,落在青石板上,暖融融的 。
夕这时也醒了,她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件月白色的薄外套,外套上绣着浅淡的云纹。她把外套搭在藤椅上,又顺手理了理椅背上的布垫。见赤鱬在门口认真地捡梧桐叶,尾巴把叶子扫成整整齐齐的一堆,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找人帮忙,这茶店,快成你的‘小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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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它们在外面乱逛,被道门的监测仪盯上强。”齐乐递给她一杯冷泡普洱,茶杯是青瓷的,杯沿有一圈淡蓝的花纹。他看着玄龟在木桶里慢悠悠地转着圈滤水,狌狌趴在柜台上啃灵米糕,嘴角沾着米屑,赤鱬蹲在门口捡叶子,声音轻了些,“刚才赤鱬说,它在江里还见过几只小山海兽,都是灵气复苏后刚醒的,胆子小得很,连人类的灯都怕,不敢靠近镇子。”
夕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