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邪气的源头!”齐乐刚要上前,萨满祭司突然嘶吼着举起图腾柱,白光顺着齐乐的神光往上爬,竟在岩石周围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网。“我来困着黑气!你们快毁了那骨针!”祭司的声音带着破音,左手按在图腾柱上,白光从他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黑气撞在光网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光网晃得像水波,可他愣是没退一步。
梧桐芽在岩石裂缝旁打转,淡绿光晕裹着裂缝,不让黑气往外窜,可微型祭坛里的骨针还在淌血,红光越来越盛。齐乐刚要上前,远处的村庄突然传来惊呼,夹杂着房屋倒塌的“轰隆”声。三人转头望去,只见村口的雪地里,数十根黑触手正从地下钻出来——细得像麻线,粗的堪比水桶,黏腻的触手上挂着冻土块,卷着木屋的梁柱就往地下拖。一间茅草屋被触手拽得倾斜,屋里的老人抱着孩子往门外跑,刚踏出门槛,就被一根细触手缠上脚踝,眼看就要被拖进地里。
“我去救村民!”夕的羽翼一展,金色光芒已冲至村口。她指尖凝出光刃,斩断缠着老人的触手,又用羽翼护住那对祖孙,转身对着扑来的触手横扫——金光所到之处,触手纷纷断裂,黑血溅在雪地上,烧出一片片黑痕。村民们见状,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有人举着劈柴的斧头,有人握着烧红的烙铁,跟着夕往触手密集的地方冲,喊杀声混着风雪,在雪山下响成一片。
齐乐深吸一口气,掌心青金色神光裹住拳头,猛地砸向岩石裂缝。“咔嚓”一声,裂缝扩大到半尺宽,他伸手去拔那根骨针,指尖刚碰到骨针,就觉一股阴寒顺着指尖往骨髓里钻,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咬。梧桐芽突然落在他手背上,淡绿光晕顺着指尖往骨针上爬,黑血碰到绿光瞬间凝固,骨针的红光也暗了几分。齐乐趁机握住骨针,猛地往外一拔——黑血从微型祭坛里喷出来,溅了他满手,而岩石的震颤突然变得剧烈,表面的纹路竟开始反向蠕动,像在积蓄力量。
“快离开岩石!它要自爆!”齐乐眉心间的银色神纹突然剧痛,鬼谷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像惊雷般炸在他脑海里。他心头一紧,刚要后退,黑色岩石突然剧烈膨胀,表面的纹路里涌出大量黑血,朝着他的方向扑来。千钧一发之际,夕的金色羽翼突然卷住他的腰,猛地往后拽——两人刚退到十步外,岩石就炸开了。
暗红光芒裹着黑气炸成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雪浪拍在三人脚边时,齐乐怀里的紫砂壶都震得嗡嗡响。烟尘散去后,雪地里的裂缝竟扩大到数丈宽,底下露出纵横交错的黑色脉络,像大树的根系般朝着四面八方延伸,脉络里的黑血顺着地势往村庄的方向流,所到之处,积雪融化成黑水,连泥土都开始发黑。
“这些脉络通向哪里?”夕的羽翼托着齐乐,避开四散的邪气。齐乐低头望去,那些脉络在雪地下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的中心直指北极方向,而远处的乌云里,触手正疯狂扭动,像是在发泄怒火,乌云的范围也在慢慢扩大,连雪山的轮廓都快被遮住了。
就在这时,齐乐怀里的通讯符突然亮起红光,符纸发烫,竟烫得他胸口微微发疼。他赶紧掏出来捏碎,许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凝重:“齐乐,情况紧急——南洋气运鼎遭邪气偷袭,鼎身的裂纹扩大了,修士们正用竹简加固,可黑气还是往鼎里钻;东欧九宫阵被凿齿冲破了西北角,那怪物的爪子抓碎了阵眼的青铜镜,黑气开始往周边城镇蔓延;美洲雨林的触手已经落地,印第安部落的巫医传讯说,雨林里的古树都被触手缠上了,巫医的骨杖快撑不住了!”
通讯符的光芒晃了晃,许轩的声音又响起来,背景里混着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个更糟的消息,卫星拍到海底祭坛在移动,正往北极方向去,它顶端的红光增强了三倍,恐怕是要去北极汇合什么东西……”
齐乐看向夕,两人眼中皆是了然。北极,才是所有邪气的最终汇聚点。梧桐芽在他腕间颤了颤,叶片转向北极方向,淡绿光晕里,竟映出了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坛轮廓——比海底祭坛还要大上数倍,坛顶的红光直冲云霄,而红光里,隐约有一道熟悉的暗红身影在蠕动,那身影的轮廓,像极了昆仑墟消散时的西王母残魂。
“看来咱们得改道了。”夕的羽翼轻轻拍了拍齐乐的肩,金色光芒落在他满是黑血的手背上,瞬间将邪气净化干净。她转头望向北极方向,羽翼猛地转向北方,光芒在风雪里划出一道坚定的弧线,“先去北极截住祭坛,南洋、东欧那边有其他修士支援,咱们守住北极,就是守住最关键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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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点头,将怀里的紫砂壶又往紧里揣了揣,壶身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竟让他安心了几分。他抬手摸了摸腕间的梧桐芽,掌心的青金色神光与夕的羽翼光芒交织在一起,两道光芒在风雪里拧成一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