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哪是“怨毒”,分明是裹着冰碴的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口,带着上位者俯视蝼蚁的漠然:“我就知道你们会来,齐乐。”她的声音透过邪气传出来,带着昆仑墟的本源威压,让整个山谷都微微震动,雪粒子都停在半空,像是被冻住了,“你不是想找你的神明吗?它们就在里面——被锁在血色祭坛上,等着被昆仑墟吸干最后一丝神元,变成滋养我的祭品。”
邪气触手已经到了眼前,触手上的倒刺都快碰到齐乐的鼻尖,夕将齐乐往身后一推,金色的灵力瞬间布满全身,鳞片在血光里亮得惊人,连头发都被灵力吹得飘起来:“想困住我们?先问问我这双拳头答不答应!”说着,她纵身跃起,右拳砸向最前面的邪气触手,“嘭”的一声,触手被砸得炸开,黑血溅了她一身,她却连眼睛都没眨。
许轩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雷”“火”二符同时亮起,金色的光映得他脸色凝重,九尊青铜鼎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鼎身的饕餮纹活了过来,张开嘴对着傀儡群发出低吼:“华夏气运在此,岂容尔等邪祟放肆!”说着,他挥剑往前一斩,雷火交织的剑气“唰”地飞出去,瞬间劈倒了十几具傀儡。
李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毛笔上,精血刚碰到墨汁,就化作淡金色的光,笔尖在虚空中疾走,“封”“镇”“驱”三个字同时成型,淡金色的文气像三道半透明的屏障,挡在四人身前,将扑来的邪气触手死死顶住——可那邪气太强,文气屏障都在微微发抖,“老道今天就用这文气,给你们这些邪祟好好上一课!”
齐乐看着石门缝隙里传出的微弱神元,感受着体内神脉与那些神明的共鸣——那共鸣带着痛苦,带着求救,让他的丹田都微微发痛。他抬手将青金色的神脉光扩散开来,光网笼罩住身边的三人,光网里的山海兽虚影——烛龙的鳞片、驺吾的毛发、白泽的羽毛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能看到烛龙虚影在光网里喷吐着微弱的火焰,“不管里面是什么,我都要进去。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想要活着的神明,在我身边被陨落。”
石门还在缓缓打开,里面的邪气越来越浓,神明的呼救声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祭坛上锁链晃动的“哗啦”声。围上来的傀儡已经发起了攻击,铁剑撞在文气屏障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屏障上的文气都在一点点减少。四人背靠着背站在一起,青金色的神脉光、金色的气运光、淡金色的文气光交织在一起,在浓黑的邪气里,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他们知道,石门后面,就是昆仑墟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救回神明的第一步,可这防线背后,是西王母布下的天罗地网。
而此刻石门深处,血色祭坛所在的大殿里,西王母正站在祭坛顶端。她哪是“站着”,分明是凌驾于所有神明之上——黑色的神袍拖在祭坛下的黑红色液体里,袍角的昆仑墟徽记在血光里亮得刺眼。她手里握着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昆仑墟主”四个大字,黑气缠绕在令牌上,像活的蛇。她抬手按在祭坛上,黑色令牌刺入其中一道神明虚影的眉心——那是烛龙的残灵,虚影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神元被源源不断地吸进令牌,西王母的气息又强了一分,眼尾甚至泛起淡淡的青金色。
她看着石门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不是得意,是掌控一切的漠然,仿佛四人的挣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齐乐,欢迎来到我的地盘。”她的声音透过令牌传遍整个昆仑墟,带着实质化的威压,让祭坛上的神明虚影都不敢动弹,“这一次,我要让你和你的神明,一起永远留在这雪山里——你的神脉,会是我彻底掌控昆仑墟的最后一块拼图。”说着,她指尖一动,令牌上的黑气又浓了几分,祭坛下的黑红色液体开始沸腾,像是在迎接即将到来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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