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种下了蚀灵蛊!”许轩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莹白的玉瓶,拔开塞子,将里面清澈的灵泉水洒在牧民的额间。灵泉水落在额头上,瞬间化作淡金色的雾气,钻进牧民的皮肤里,黑色咒印的颜色暂时淡了些。“必须尽快破除蛊毒,否则蛊虫会啃噬他们的神魂,最后连尸体都留不下!”
话音未落,离夕最近的牧民突然暴起,他原本低垂的手指尖突然长出三寸长的漆黑骨刺,带着腥气刺向夕的胸口。夕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骨刺逼近,就在这时,蜚突然猛地侧身撞向她,骨刺狠狠扎进蜚的肩胛,黑色的血液顺着骨刺渗出,滴落在沙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沙地上瞬间被蚀出一个个小坑。
“蜚!”齐乐目眦欲裂,他迅速甩出破妄金光,剑刃带着凌厉的灵力,精准斩落牧民头顶的蛊虫。那蛊虫形如蜈蚣,通体漆黑,背部刻着昆仑墟的蛇形图腾,被剑刃斩断时,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
更多的木傀从沙地下涌出,这次的木傀数量比之前多了数倍,藤蔓尖端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滴落在沙地上,瞬间将沙子腐蚀成黑色的粉末。齐乐咬碎齿间的血珠,腥甜的血液顺着舌尖滑入喉咙,他将血液喷在破妄金光剑的剑身上,剑身上的鸾鸟纹路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西山经》残卷中记载的上古禁术“焚天诀”的文字,如金色溪流般在他的识海浮现。
“以身为引,焚尽邪祟!”齐乐大喝一声,声音传遍整个西荒,鸾鸟虚影突然从虚影化作实体,金色的羽毛清晰可见,双爪紧紧抓住他的双肩,带着他腾空而起。金色火焰顺着剑身倾泻而下,在他身前形成一道二十丈高、十丈宽的火墙,火墙如潮水般涌向木傀群,将所有木傀吞噬殆尽。火焰燃烧时没有黑烟,只有纯净的金色,木傀在火墙中发出凄厉的嘶鸣,藤蔓与白骨在火焰中快速化为灰烬。
火墙缓缓熄灭时,沙地上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痕迹,零星散落着几块未烧尽的白骨渣。齐乐从空中落下,单膝跪在沙地上,破妄金光剑撑着地面,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焚天诀透支了他七成的灵力,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他喘不过气,喉间泛起的腥甜几乎要冲破牙关,他只能死死咬着牙,将血迹咽回肚子里。
“齐乐!”夕慌忙跑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从怀中掏出之前的玉瓶,将剩下的半瓶灵泉水全部灌进他口中。灵泉水入喉,带来一丝清凉,缓解了些许灵力透支的痛苦,可夕的声音却带着哭腔:“你不要命了?焚天诀是上古禁术,稍有不慎就会被火焰反噬,你才什么修为?怎么能随便用这种术法!”
“没时间了。”齐乐抹去嘴角的血迹,抬头望向昆仑丘的方向——此时祭坛的红光已经凝成实质,化作一道几丈粗的血色光柱直通天际,光柱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雾气,天空中的乌云被光柱吸引,快速向昆仑丘聚集,电闪雷鸣间,连风沙都变得更加狂暴。“西王母在召唤昆仑墟的本源力量,她快要苏醒了,我们必须在她彻底苏醒前毁掉祭坛,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蜚突然发出一声警告的低鸣,它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天边,那里有几个小黑点正快速靠近。许轩迅速祭出青铜镜,镜面泛起古朴的铜光,将天边的景象清晰地映在镜中——数百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踏在剑上,排成整齐的队列,为首的人手中握着一面刻满祖巫符文的黑色骨幡,骨幡在风中飘动,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显然是昆仑墟的精锐部队。
“是昆仑墟的精锐部队!”许轩握紧手中的天师铃,铃身的银色符文泛起微光,他的脸色变得凝重:“他们带着十二祖巫的法器,看来是想在这里拦截我们,不让我们靠近祭坛。”
齐乐深吸一口气,勉强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碎片——那是之前找到的九鼎残片,他将残片按在破妄金光剑的剑柄上。残片刚触到剑柄,剑身就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山海经》残卷的文字如星河般缠绕在剑刃周围,文字闪烁着七彩的光芒,让剑刃的威力瞬间提升了数倍。“你们带着蜚先走,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去毁掉祭坛。”
“开什么玩笑!”夕将装着梧桐芽的竹篮塞进他怀里,竹篮因为梧桐芽的存在,还带着一丝温热,“梧桐芽能感应祭坛的核心,只有你能找到破阵的关键,你怎么能留下断后?要留也是我们留下,你去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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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轻盈地跃上齐乐的肩头,尾尖凝聚出一枚赤色的火符,轻轻贴在他的背心。火符贴在皮肤上,带来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背心传遍全身,缓解了灵力透支的疲惫。蜚则走到齐乐身后,用身体顶住他的后腰,强行将他推向鸾鸟——此时鸾鸟正停在一旁,金色的双翅微微扇动,等待着他。齐乐刚要开口反驳,却看到许轩已经甩出九枚青铜色的天师印,印落在沙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北斗七星阵,阵纹泛着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