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终究做不得帝位,你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燕行之面无表情,只侧身让开半步,做出请的手势,暮色下,那姿势像送行,也像送囚。
皇帝被控制,朝廷军再无半分战意,纷纷缴械投降,大战彻底结束。
荒原上余烬未冷,燕行之提枪策马,率林如英、聂云升、裴恪、钟瑜、谢明端巡视战场,先点各营名册,再收降卒。
重甲铁骑、凤翥军、虎蛟军、玄龟军,各照旧制归建;降卒四万三千余众,愿归乡者发给口粮盘缠,愿留者,则与钟瑜带来的两万步骑一起就地整编,一齐归于四军之内。
三日后,辰时,楚江率玄衣巡隐开道,燕字大旗当先,林如英居中控制皇帝、照顾张峰等伤员,聂云升、裴恪押后,近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邯城。
又七日,大军抵达,邯城东门自内而开。
城内已经不见半个官吏、兵卒,甚至连百姓都少了近半,这都是赖于刘淳与贾淼听命,护送太子西遁造成的。
是日夜,燕行之凭项家军主公大印,连颁数道诸如免赋、放赈、罢徭、赦死等安民政令,张榜四门,命军中书吏彻夜诵读,同时也派人沿街告示,使衢巷尽知。
邯城内外一片沸腾,燕行之孤身立于城楼,手缠白布,俯瞰万家灯火,却面无喜色。
耳听得脚步声近,他扭头看了一眼,笑问:“刘闵可安顿好了?”
“广乐宫,昔日他囚禁楚临丞的地方,派人守着呢。”林如英说着,来到燕行之身旁,盯着他的手,“您的伤……”
“无妨。”燕行之摇了摇头,默然片刻,沉吟道,“大召覆灭,北方既定,是该考虑一下,何时推主公登上那九五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