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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项谨抬手止住他,“你一去,便成求,而非受,师恩行要的是你先开口,你一开口,兖州百姓就成了他让给你的人情,日后他要你十倍奉还,如今他既已放人,你便稳坐幽州,把这台戏唱成百姓弃他、天授于我,让他反过来求你。”
项瞻停步,眸色一亮:“师父的意思是,冷他?”
“冷他,也捧他。”项谨拈起一枚棋子,指腹摩挲,“回他一封公函,一字不提借道,只道:兖州父老,幽州养得活,也养得起。再附一句,师都督仁声远播,百姓自慕义而来,瞻唯顺天应人,不敢壅塞。”
张峰听得直咧嘴:“老爷子这招毒,把师恩行的仁字高高架起,他要是敢关门,就成了拒民于外的罪人,可若继续放人,兖州转眼空一半,哈哈哈,里外不是人,活该他坐蜡!”
项瞻也是心情大好,笑道:“那我便再浇一勺油,把这个火烧的大一点。”
张峰调笑:“你又有什么坏点子了?”
少年眼底闪着促狭:“让聂云升大开陶关,领兵在关外三十里扎营,昼则牧马,夜则举火,旗号打‘冀州屯田都尉’,再派探子四出,专散一句闲话,就说不仅幽州缺人,冀州也缺,来者即分田,三年不税,子弟可入武学。”
张峰愣了愣,随即大笑:“哈哈,真是妙,兖州百姓听了,还不得连夜卷铺盖往咱这儿跑?师恩行要是阻拦,就成了断人活路,不拦,三郡十室九空。”
“这就叫以民为兵,不战而屈人之师。”项谨亦莞尔,“师恩行熟读荀子,却忘了荀子里还有一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他既放水,那就让这水,冲得他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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