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连抬爪都在发抖。

    “别靠近！”

    沐月声音嘶哑，眼神像拉满的弓弦，死死盯住逸月。

    “你们是谁？为什么救我们？”

    逸月眨了眨眼，粉白的尾巴轻轻落下，收敛了所有威压，“路过的旅人，见不得以多欺少。”

    沐月喉结滚动，目光掠过逸月肩后。

    林间雪影晃动，又有四道身影缓步而出，正是凌玖他们。

    五只兽，气息一个比一个深不可测。

    沐月心脏猛地收紧：这些兽举手投足就能灭掉五名黑袍，若真有歹意……

    霜岚开口，声音像拂过雪原的清风：“放松。我们若要动手，你活不到质问。”

    沐月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下了爪中的弓。

    雪豹也松了口气，身体瘫软下来。

    他的呼吸像被风雪掐断，最后一口气在唇边凝成白雾，又悄然散去。

    他的前爪仍保持着把沐月往后拨的姿势，指节僵硬，却不再颤抖。

    那双冰蓝色的瞳仁失了焦距，映着逸月粉白的尾巴，像冻住的湖。

    “队长……？”沐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干涩的呜咽。

    他扑过去抱住雪豹的脖颈，焦黑的爪子一遍遍去探那已经静止的脉搏，却只触到冰凉的皮毛。

    林间静得可怕，连风都屏住了呼吸，静得只能听见沐月急促的呼吸与雪粒滚落的声音。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