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很像一只小病娇不停的撩拨自己的心弦,有点难受。
洛河问道:“何家是什么时候和你站在一起了?”
秦白笑着反问道:“这事能说吗?”
“我都已经是棋盘上的死子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死子也能被盘活,坏人死于话多这个道理我还是挺懂的。”
洛河说道:“都这个局面了,就没必要这么小心了吧?”
“不不不。”秦白摇头说道:“谁知道您老还有没有什么布局,况且早就知道的事,何必在我这求证。”
“呵呵,说的也对,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当然重要,如果不是你们洛家在二叔年幼时就有所亏欠,你认为何家会是现在的态度吗?”
洛河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秦白。
这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我问的时候他不说。
我想换个话题,他居然巴巴的说个不停。
“事情要追溯那么久吗?”
秦白撇了撇嘴:“不然呐?你以为我二婶那个护夫狂魔的称号是白叫的?就算洛鸿庆能忘了那些不公,何家也不可能忘,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了军方的助力。”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要戳你心窝子啊。”秦白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洛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天都没说出来反驳的话。
良久之后。
他继续脚步轻缓的往前走着。
只是那道背影更显沧桑。
洛河开始问心。
自己错了吗?
没有。
绝对没有。
身为洛家的族长,怎么可能会错?
没有用的废物就该被驱逐出去,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秦白追了上去:“你继续问,我继续说,今天咱俩得有一个道心破碎的才行。”
“好。”洛河也来了兴致:“对于李红兵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其他地方看不到。”秦白回答的还挺认真。
洛河也不在意:“你为什么要借助何灵欲让何家登上台面?”
“她们没有资格吗?”
“她们有吗?不过是依附军方起家的人,人设立得不错,但现在的何家已经到了瓶颈。”
“所以啊,我才想让她们往前走走。”
“为什么?”
秦白笑道:“因为她们帮过我,就算何家没有一个人在军方和政坛,但我可以想办法让她们走进这个赛道。”
“通过我那个小儿子吗?”
“那有什么用,二叔始终是姓洛的,百年之后,何家还会消亡,没人会记得她们。”
洛河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赏识。
人生和下棋是一个道理,走一步看三步已经是上乘,可秦白却是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所以,你要把何家拉下水,就算让何灵依强行站在李红兵的对立面也要这么做。”
“嗯,道理差不多,反正她们也不可能和那个装货在一个饭碗里吃饭。”
“装货?哈哈,这个词不错,我喜欢。”
两个死对头少见的达成了意见统一。
洛河已经大概猜到了秦白的计划。
李红兵那个阶层的人看不上何家,也无法入军部那些大佬的法眼,那就创造出一个共同的敌人。
只要在某个时候,何家立了功,那么职位这东西也就来了。
而秦白在这中间像是一个牵线拉活的老鸨子。
百米之外就是宴会厅,接待的人远比走进去的人要多。
这个时候阶级已经划分的很明确了。
官小的给官大的让路,商贾给当官的让路。
洛河看到眼前的场景,摇头苦笑。
“真是没想到啊,我活着的时候居然还能退位。”
“这不是挺好的,你这身体还不错,如果有心情的话,应该还能看看那些凡人眼中的世界,到处走走,说不定能送走你养的陆龟。”
洛河脚步的速度放慢。
距离宴会厅还有90米。
“秦白,玉泉什么时候会过来?”
“你这话问的,他是你洛家的人,我上哪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他在帮你做事,我不该问你吗?”
秦白嗤笑一声:“这个我可真冤枉了,他帮的人是轻烟。”
“帮她不就是帮你?”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倒是想问问您,我那个大舅哥的能力应该远在洛景逸之上吧,为什么你让他来做洛家的族长?”
洛河双手背后的往前走着。
距离宴会厅还有70米。
“因为他的心太软了。”
“呵!就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