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失去了原本挺括的棱角,扭曲成一个僵硬的、丑陋的弧度。
她低着头,死死盯着那个被自己指尖蹂躏出的、扭曲的弧度。仿佛那不是笔记本的边缘,而是某种看不见的、却无处不在的规则壁垒,正冰冷地横亘在她面前,将她所有的努力和期许,都挤压成眼前这微不足道的、僵硬的褶皱。
窗外的法桐枝叶在微风中晃动,光影在她低垂的侧脸上明明灭灭。周围收拾书包的拉链声、同学离去的脚步声、残留的奶茶甜腻气息……所有的声音和气味都仿佛隔了一层厚重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只有指尖下那坚硬纸板被碾压卷曲的、细微而固执的声响,清晰无比地回荡在她死寂的世界里,如同命运无声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