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媚儿靠在墙上，闭眼休息。她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但呼吸平稳了不少。

    “接下来怎么办？”

    “再接一条。”吴一处站起来，“彻底骗过它。”

    “还要接？”

    “对。”吴一处点头，“接完三条，它就会认为系统已经进入自愈阶段。那时候我们再切主线路，它反应会慢半拍。”

    “万一它识破？”

    “那就拼手速。”吴一处笑了笑，“我可是连boSS技能都能预判的人。”

    虞媚儿看他一眼：“你就吹吧。”

    “不信？”吴一处活动手腕，“待会我三秒内完成切断，你负责补护盾。”

    “两秒。”虞媚儿说，“我要是来不及，你自己扛。”

    “成交。”吴一处抓起工具包，“准备第三根线。”

    他走到左侧接口前，拿起一根残管。接口边缘有些毛刺，是他之前掰过的。他试了试角度，不太顺。

    “这根不太行。”他说，“得换个位置。”

    “右边第二口？”虞媚儿建议。

    “太对称。”吴一处摇头，“它会怀疑。得错开，最好接个歪的。”

    他想了想，走向右侧第五口下方的一个备用槽。那里原本是辅助供能口，现在已经废弃。

    “就这儿。”他说，“接个废口，看起来像误连。”

    虞媚儿点头：“我配合你。”

    吴一处把残管对准接口，用力一推。

    咔哒。

    连接成功。

    金纹爬上来，流动了几秒，又退回去。紫光闪了一下，没变色。

    等了十秒，没反应。

    二十秒，还是没反应。

    吴一处回头，朝虞媚儿比了个手势。

    她点头，开始吟唱。

    音波扩散，覆盖基座。金纹再次流动，这次顺畅了许多。紫光的频率也跟着调整，像是接受了这个新线路。

    又过了三分钟。

    整个基座进入低功耗状态。能量源的光芒暗了一圈，脉动间隔拉长。

    吴一处站起身，拍了拍手。

    “成了。”他说，“它以为自己好了。”

    虞媚儿睁开眼：“可以切了？”

    “还不行。”吴一处摇头，“再等一会儿。让它彻底放松。”

    他坐回墙边，把工具收好。断能器放在腿上，手指轻轻敲着外壳。

    虞媚儿靠在他旁边，闭眼调息。她的手搭在法杖上，指节微微泛白。

    房间里只剩下能量源的嗡鸣。

    紫光照在两人身上，影子投在墙上，一动不动。

    吴一处忽然开口：“你说它要是真有意识，会不会知道我们在骗它？”

    虞媚儿没睁眼：“那你问它。”

    “我问了。”吴一处笑着说，“它说它早就知道了，就等着我们犯错。”

    虞媚儿睁开眼：“然后呢？”

    “我说那它可要失望了。”吴一处握紧断能器，“因为我最擅长的，就是让boSS死在最后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