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吃?"他挑眉把鹅肝切成小块,用苹果片裹着喂到她嘴边,淡粉色眼眸里映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忽然低笑出声:"比你小时候抢我果冻时还贪心。"
沈梦雪鼓着腮帮大快朵颐时,银质刀叉碰撞瓷盘的声响突然戛然而止。
沈磊放下骨瓷汤勺,指节叩在鸡翅木餐桌边缘,清脆的声响惊得她差点呛到。
"坐直。"父亲的声音裹着冰碴,目光扫过她微微佝偻的脊背,"用餐时嘴巴闭紧,别发出咀嚼声。"
梁颂年若无其事地将热毛巾递给涨红脸的沈梦雪,自己却故意把蟹柳撕得七零八落,碎屑掉在餐布上。
"沈叔,这蟹柳太难拆了。"他挑眉看向沈磊,淡粉色眼眸带着挑衅,"您教教我怎么弄得像您这么优雅?"
沈磊的下颌绷紧了一瞬。
沈梦雪悄悄挺直腰板,学着父亲将餐巾铺在膝头,却被梁颂年往碗里夹的寿司挡住视线。"尝尝这个鳗鱼饭,"
他故意把海苔碎撒在她鼻尖,"烫的,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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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梦雪小心翼翼用公筷夹菜时,梁颂年突然抓起整块炸鸡啃了一口,油渍沾在嘴角。
沈磊皱眉的瞬间,他伸手抹了把脸,油乎乎的手指在白衬衫上蹭出印子:"还是这种吃法过瘾,你试试?"
"梁颂年!"沈磊刚要开口,沈梦雪却学着他的样子咬了口炸鸡。
脆皮在齿间爆开的声响回荡在餐厅,她紧张地看向父亲,却见梁颂年已经举起酒杯:"敬沈叔培养出这么率真的女儿!"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摇晃,冲淡了空气中紧绷的火药味。
沈磊握着骨瓷杯的指节泛白,目光在女儿沾着面包屑的唇角与梁颂年挑衅的笑脸上来回游移。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送来凉风,却吹不散他眉间凝结的霜雪。
直到梁颂年将斟满的黄酒盏推到他面前,杯壁沁出的水珠晕开湘绣餐布上的并蒂莲纹,他才缓缓端起酒杯。
"您调教的餐桌礼仪确实讲究,"梁颂年故意将刀叉碰出清脆声响,叉起块颤巍巍的蟹粉狮子头,"但梦雪这么瘦,总不能连吃饱的权利都没有吧?"话音未落,沈梦雪被炸鸡噎住的咳嗽声突兀响起。
沈磊的酒杯悬在唇边顿了顿,看着梁颂年立刻抽了三张餐巾纸塞进沈梦雪手里,又把温水递到她嘴边。
少女泛红的眼角沾着泪花,模样竟与七岁那年在钢琴课上弹错音阶时如出一辙。
他喉结滚动,最终将黄酒一饮而尽,辛辣感顺着喉咙烧下去,却不及胸腔里泛起的酸涩强烈。
"下次不许这么没规矩。"他将酒杯重重搁在檀木转盘上,震得鎏金食盒的铜扣叮当作响。
可当沈梦雪再次怯生生伸手去够芝士薯条时,他只是别开脸,用银匙搅动着碗里渐渐凉透的浓汤,任由梁颂年往她盘子里堆满剥好的虾仁。
落地窗透进的阳光斜斜切过三人,在沈磊手背投下斑驳的树影,像极了女儿童年时总爱画歪的五线谱。
饭后,沈梦雪兄妹两人缓缓离开,沈磊依旧坐在那里,手肘撑着鸡翅木扶手,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鎏金食盒的光影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明明灭灭。
沈梦雪走到雕花玄关处,突然转身望向晨光中的餐厅,珍珠浅口鞋尖轻点地面:“哥,反正也不赶时间,饭后消食儿,就不用坐车了吧?”
她说话时,黑色短裙的褶皱随着动作起伏,斜挎包链条扫过毛绒外套,发出细碎的声响。
梁颂年淡粉色的眼眸扫过庭院外徘徊的暗卫,伸手将卫衣帽子扣在沈梦雪头上,遮住她过于耀眼的面容:“小心着凉。”
自动感应门无声滑开,两人并肩踏入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成为整条街的焦点。
沈梦雪眉眼如画,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梁颂年身姿挺拔如松,卫衣下隐约露出的潮牌腰带与刻意卷起的袖口,都透着张扬的帅气。
他们走在一起,宛如从时尚杂志中走出的模特,引得行人频频侧目。
周围皆是身着高定礼服的大家闺秀,佩戴着名贵珠宝的贵太太,她们手挽爱马仕铂金包,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然而,沈家对沈梦雪的保护堪称密不透风,这些在上流社会翻云覆雨的名媛们,竟无人认出眼前明艳动人的少女就是传说中沈家的千金。
沈家的威名,早已成为商圈与政界的禁忌话题。
他们掌控着全球半数以上的金融命脉,名下产业横跨科技、能源、地产等领域。
那些妄图挑战沈家权威的人,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