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题一跑偏，有人就开始不乐意了。
谁乐意自己蹲个品牌复苏帖，结果底下全是晒显卡的？
可现实呢？
网上吵得天花乱坠，街上照样人来人往，买菜的买菜，上班的上班。
谁在乎一台电脑叫啥名字？
而在升华集团顶层
佘遵盯着潘经理递来的报告，脸黑得像刚被煤块砸过。
砸了这么多钱，铺了这么大阵仗——
回报呢？
一个屁都没见着！
“说清楚，怎么搞成这鬼样子？”
潘经理咽了口唾沫：
“佘总，不是我们没用力，是那些车企——太能内讧了。”
“没打赢我们，自己人先互相捅刀子。”
“我们本来计划的是他们抱团求救，结果呢？
他们转头就去国外抱大腿了。”
“几个欧洲和日韩的老牌车企，听说咱们想卡他们脖子，立刻跳出来，砸钱、输技术、开厂子——
摆明了，想在这儿重新掰手腕。”
佘遵把报告往桌上一拍。
“呵……”
“我倒是想看看，这局棋，到底是谁输得最惨。”
潘经理看着佘遵那张阴沉的脸，心里直叹气。
这年头，最怕的不是对手多狠，而是自己人拉胯。
那帮人，简直把“猪队友”三个字刻脑门上了。
要是他们能稍微齐心点，哪至于到现在连个屁大点进展都没有？
“你去收拾他们，把脑子给我敲醒！”佘遵声音压得低，却像刀子一样刮耳朵，“肉都塞嘴边了，还没咽下去？全是白搭！再这么磨蹭，肉还没咬一口，怕是连盘子都要被他们掀了。”
他顿了顿，眼神冷下来：“还有，盯着国外那几家公司。
我没瞎，他们突然插手，没安好心。
去查，他们到底想捞什么便宜。”
“明白，佘总。”潘经理挺直腰板，点头如捣蒜，“这事我亲自盯，绝不松手。”
佘遵没再多说，挥了挥手，意思是你走吧。
潘经理转身就走，脚刚踏出门口——
“等等。”
他刹住脚，回头。
“把潘正成叫进来。”
“是。”
门一关，潘正成几步就跨了进来，站得笔直，一声不吭，像根钉子杵在那儿。
佘遵抬眼瞅了他一眼，开口：“薛经理那边，人回来没？”
“还没，”潘正成赶紧答，“刚发来消息，最多再扛一两天，肯定到。”
佘遵没点头也没摇头，沉默两秒，话锋一转：“月球基地那摊子事，现在做到哪了？”
潘正成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道：“第一阶段……还在画图，材料还没报上来。”
佘遵没吭声，只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三下，像是在数着时间，也像是在数着那些人的命。
所谓的无线充电，靠的是电磁共振那套玩意儿，用在手机上压根没毛病，小功率，安全，谁用谁知道。
可你要把这玩意儿搬上汽车——尤其是边开边充——那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你们想过没？”佘遵盯着对面的副总，声音不紧不慢，“要是电磁场强到能把路边的电子表搞瘫，把人脑磁共振仪变成杂音播放器呢？手机那点小能量跟汽车级的比，连萤火虫都算不上。
你建一公里充电轨道，那磁场强度能活活把路过的鸽子震晕。
人体能扛住？邻里能睡得着？救护车经过那片区域，心脏起搏器直接罢工，你赔得起吗？”
副总张了张嘴，没吭声。
不是没想过，是压根不敢想。
他们连个像样的模拟都没跑完，图纸还停留在草稿纸的咖啡渍旁边。
“还有，”佘遵接着道，“就算你们能证明这玩意儿不杀人，不伤邻，那成本呢？埋线、布网、升级电网、防干扰屏蔽层，每公里造价够你买三辆宝马。
修一条全国干线，国家财政得连夜改预算。
更别说后续维护了——这玩意儿一出毛病，整条路得停摆，工程师趴在地上修半年，修不好还得拆了重来。
这哪是充电？这是给国家挖了个无底洞。”
副总低着头，手指抠着笔记本边角，像在拼命按住心里快要崩开的那根弦。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嘶嘶声。
佘遵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
然后，他突然笑了。
“你啊，脑子被‘边开边充’四个字卡死了。”
副总猛地抬头。
“谁说充电，非得靠地上的线？谁说汽车，非得趴在电磁轨道上蹭电？”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却像锤子一样砸进对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