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十几步外,乞答孙乙涵那如同铁塔般的身影旁边,依偎着娇小的方锦瑟。方锦瑟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裙,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她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蜜桃,眼神躲躲闪闪,带着新妇特有的羞赧。旁边的林秀儿正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引得她耳根都红透了,忍不住娇嗔地跺了跺脚,换来林秀儿一阵促狭的低笑和晁豪更响亮的傻笑。而乞答孙乙涵,这个熊罴般的汉子,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儿子柔嫩的小脸蛋,那副铁汉柔情的模样,看得人心头发暖。
托娅一出现,这三个年龄相仿(托娅22,林秀儿23,方锦瑟19)又同样初尝或深谙闺房之乐的小少妇,立刻像找到了组织,抛下各自的丈夫,聚到了一起。
“托娅妹妹!你可算起来啦!” 林秀儿第一个迎上来,丹凤眼亮晶晶的,带着过来人的促狭,压低声音笑道,“怎么样?昨晚王爷安排的这‘蜜月之旅’,滋味如何呀?” 她故意在“滋味”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暧昧地在托娅和顾远之间扫了个来回。
托娅的脸“腾”地又红了,想起昨夜的疯狂和刚才的情趣,羞得直往顾远身后躲,嘴上却不饶人:“秀儿姐姐!你……你瞎说什么呢!”
方锦瑟也抱着孩子凑过来,她脸皮最薄,听了林秀儿的话,再联想到自己昨晚在马车里与乞答那笨拙却炽热的缠绵,小脸更是红得像要滴血,声如蚊呐:“秀儿姐姐……你……你好不知羞……”
林秀儿却得意洋洋,叉着腰,这是她最爱做的动作,挺了挺依旧平坦的小腹(虽然生了四个孩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几步外竖着耳朵听的晁豪和顾远也能隐约听见:“这有什么好羞的?王爷说得对!这是情趣!是汉人贵族都懂的享受!哎呀呀,我跟你们说……”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三个小脑袋立刻凑到了一起,“……感觉真的不一样!晃晃悠悠的……又紧张又……刺激!”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惹得托娅和方锦瑟又是羞赧又是好奇,连顾远和晁豪都忍不住相视一笑,眼神里带着男人间的默契。
女眷们开始了她们私密而快活的清晨茶话会,话题很快从闺房之乐转到了育儿经、护肤心得(林秀儿再次分享她的“石洲秘方”),气氛轻松而融洽。
顾远看着她们,笑了笑,目光转向营地中心那顶明显比护卫帐篷大一些、此刻帐门紧闭的帐篷——那是银兰的临时居所。他牵起托娅的手:“走吧,去看看银兰。”
众人一起走向银兰的帐篷。守在帐外的森特勒看到顾远等人,立刻躬身行礼:“少主,王妃,各位统领,统领夫人……”
“银兰统领如何了?” 顾远问道。
“回少主,” 森特勒一脸担忧,“统领昨夜吐了好几次,一直说胡话,喊……喊一些名字,情绪很不稳定。属下等不敢强行靠近,只能在外守着,偶尔进去送水,给她擦洗一下脸和手脚。她……她一直穿着那身脏衣服,不肯换,似乎防备心很重,浑身绷得很紧。现在……应该还在睡着。” 他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心疼。
顾远点点头,示意他掀开帐帘。光线涌入帐篷,里面的景象让顾远和在场的几位女人都是一惊。
帐篷里很简单,只有一张行军床,一张小桌。银兰蜷缩在行军床上,身上盖着薄毯,但露在外面的,还是昨夜那身沾满了呕吐物污渍、干涸后显得更加狼狈的素白衣裙!她侧躺着,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那部分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嘴唇干裂。即使是在沉睡中,她的眉头也紧紧锁着,身体微微蜷缩,透着一股脆弱和深重的疲惫。与平日里那个清冷干练的形象判若两人!一夜之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憔悴得让人心惊。
也许是光线刺激,也许是众人的脚步声,行军床上的人儿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发出一声微弱痛苦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清亮锐利、如同寒潭古井般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睑红肿,眼神涣散而迷茫,带着宿醉后的剧烈头痛和深重的虚弱感。她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聚焦视线,看清了站在帐门口的顾远等人。
“顾……顾帅……”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
“躺着!” 顾远立刻沉声制止,眉头紧锁。眼前的银兰,状态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那身刺眼的脏污衣裙,更是无声地诉说着她昨夜内心的崩溃和自我放弃般的防御姿态。他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了——她身上的秘密,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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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不再犹豫,果断下令:“森特勒,传令下去,全军立刻拔营启程!晁豪,乞答,你们陪着自家夫人,慢慢走,不必赶路,就当